“既然是难产而亡的婴儿,紫河车按理说应该很稀有吧!怎么可能够他们用来做实验?慢慢改良配方?”梁拂衣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你猜旱君门是在哪弄到的这么多紫河车?”凰奇道的声音中透露着疯狂,进城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灵泉城的百姓气血异常,实在太过旺盛了,旺盛根本不是身体的健壮,而是如同燃烧着生命力的炽烈。
“是啊!本来就算城中偶尔有紫河车,也都被旱君门的那些神仙老爷们强行夺走,但是这些仍然满足不了旱君门的需求,他们太过贪婪,竟然想要凭借着这不伦不类的不死神丹,重新恢复到当年的那般鼎盛状态,不是宗字山头,犹胜过宗字山头。”老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悲凉,本来旱君门庇护灵泉城,灵泉城的百姓也为旱君门提供了所有的生活所需,互惠互利,一片祥和景象。
偏偏自从胡绪上位之后,一切都变了,本来那些还算有些人情味的神仙老爷们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变得横征暴敛,嚣张跋扈,完全没有了山上神仙的样子,反倒是更像一窝打着旱君门的土匪,让一城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为恐怖的是,现在土生土长的灵泉城人就快要绝后了。
“整个灵泉城已经四年没有新生的婴儿出生了,无论大夫如何保胎,无论孕妇如何小心,孩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夭折了!只要夭折的孩子,立刻就会被旱君门的爪牙抢走,这也让一城百姓人心惶惶,看似繁荣的灵泉城实则已经快要被掏空了。”说道最后,老人一边讲述,一边痛苦的用手拍打着石桌,哪怕直到血肉模糊也不自知。
“可是胡伯伯,你怎么不管一管?”梁拂衣平静的看着胡驹,一个老人哪怕身体再好,也绝对不会有能力和他追逐拉扯,更不会被人揪着领子从屋顶跳下来连叫都懒得叫一声,“呵呵呵,管得了嘛?为了炼制一个丹药,他可以连我这个大哥都不认了,真的还有救嘛?”胡驹茫然的看着天空,仿佛又看到了二人年轻时的样子。
“只是您为什么会甘愿在这灵泉城隐姓埋名呢?哪怕实力弱一些,呆在旱君门也不难吧!”梁拂衣看着眼前的老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自己对于父亲的这个老朋友了解的终究太少,不过自己的父亲只怕也不会比自己知道多多少吧……
“我是不愿意呆在那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什么狗屁山上仙家,一个个勾心斗角,明里暗里的给你使绊子,上个茅房都能牵扯出几桩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就是你在那也呆不下去。”胡驹撇了撇嘴,不止名字里带了个驹字,连性格他也天生偏向自由散漫,在那种山头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