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脚步踉跄,在进酒楼时差点被不太高的门槛绊倒,扫了一眼还没有人落座的桌子,找了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老掌柜的儿子立刻殷勤的迎上去,最近这个公子哥名声太响,想不知道都不行,夸张点说走路的时候身上都是银子在响。
“这位公子,您想喝点什么?”对于这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他这个少掌柜的可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笑脸,“掌柜的,你们这有艳骨嘛?”红衣男子并未看他一眼,只是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如同梦呓。
“艳骨?”少展柜细细咂摸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自己从未听到过这种酒,眉头紧锁,“公子,恕在下见识太少,从未听到过这种酒。”“什么酒?连咱家都没有啊!”老掌柜喝的正起兴,听见儿子这般言语,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找茬,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大早上的就有人找茬,委实扫兴。
“老爹,你听说过咱咫尺城有哪种酒叫艳骨嘛?我是真不知道。”少掌柜一脸委屈的看向自己的老爹,却看见自己老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艳……艳骨?怎么会有人找这种酒?”“老爹,真有艳骨这种酒?”少掌柜也是极少见到自己老爹竟然会变成这种表情。
“有,有是有,可是现在存世的却是不多了。”老掌柜想不明白,知道艳骨这种酒的人几乎都和自己一样,黄土埋脖子了,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他不由得离开座位,颤巍巍的走向那个红衣公子哥坐的桌子,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孩子,老眼昏花到连这个年轻人是谁家的孩子都看不清了。
那红衣公子哥其实是双手耽在桌子上,趴在胳膊上,故此脸庞一直都没有露出来,听见有人走过来才懒洋洋的抬起头,却瞥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叟在自己面前老泪纵横。
于新郎打量着眼前之人,似乎有几分眼熟,只见老翁颤巍巍的开口问道:“您可是于大家?”。
“你认得我?”于新郎并不否认,用胳膊撑起自己,倚到了椅子背上,神色淡漠,故人与否意义不大,无非就是值得他是否多聊两句,仅此而已,他和这座咫尺城的因果已经还的差不多了,偶有小事两三件,无足挂齿。
“既然是于先生,那么找着艳骨也就不奇怪了。”老展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什么,“你既然知道艳骨,想来手里也应该藏有几坛吧。”于新郎听到艳骨二字,睁开了微眯的双眼。“于先生可记得梨园坪的老班主段星澜?”老展柜并不答话,反倒问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刚才自己有些唐突了,在他的记忆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