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乡的方向望去。面露犹疑。
“好像有人放焰火?”他自言自语,不确定地掰手指头算了算,今天是1月2号,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呢,是谁这么败家?
这时候,车厢里已经乱作一团,纷纷趴向窗口,争看那夜空中不断升空的焰火。
一时间远处尖啸刺耳此起彼伏,一枚枚烟花带着緑盈盈或红艳艳的尾焰,极速攀升砰然绽放,一朵又一朵绚烂璀璨至极的花,美丽的令人震撼。
李荆嘴角抽搐,眼神儿黯淡了下来。
“邻居们这是真舍不得我走啊。唉!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凑钱给我买最远的车票鼓励我闯荡江湖呢?”
他轻轻地摇摇头,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过带着稚气绒毛的脸庞,流进脖颈,蜿蜒流淌,汇聚在肩头锁骨的骨窝里。凉冰冰的。
这时候,硬座对面的一个老头,眼珠子转了转,抬手捋了捋油光可鉴的稀疏大背头,探出一只脚踢了踢李荆。
李荆睁开眼,警惕地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大金牙。
“小伙子,怎么不看烟花?哭了?有心事?”
大金牙笑眯眯地问道。
李荆盯了大金牙几秒钟,等大金牙菊花绽放的脸皮,变成老树皮嶙峋样子的时候,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刚才抻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我没哭。你有什么事吗?”
没等大金牙回话,李荆对面坐在大金牙旁边的清秀女青年,一脸倨傲,斜睨着李荆。厉声呵斥道:
“马益民,马大师是国内最著名的气功大师,你看你什么态度?不知道对此种存在要心存敬畏吗?”
李荆看了看这女青年,又扫了一眼她嘴里的马大师。初次出门远行,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他也有点发蒙。马益民确实他有耳闻。收音机里听过讲座的。
不过,李荆耳朵很好,大金牙的声音和收音机里的声音,感觉不大一样呢?
于是嘛——
李荆语气带着惊喜,一把抓住了女青年的手,紧紧握住,大手抓的很紧,意味着心情很迫切。
“呀呀呀,久仰马大师大名了,我也是气功爱好者,想不到在火车上竟然能遇到马益民大师,您给我引荐引荐马大师呐,我需要指点修炼。我遇到瓶颈了。”
女青年挣脱几下,李荆松了一下左手,但是,随后又握得更紧了,女青年那抽手的动作,反倒让李荆在女青年白皙的手背上撸了一下,更主要的是又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