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连城璧警觉地睁开眼,立即意识到自己正头枕着一只男人的手臂,还被这个男人逮个正着,且这个男人还曾被她骂过登徒子,尴尬啊尴尬,打脸啊打脸,这脸打得连她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死睡不动。
“喂,你醒醒……”妖孽男轻轻地推了推连城璧,但她仍旧沉睡,没动静。
“怎么当大夫的,竟然占病患的便宜!”妖孽男不耐烦地抽出手臂,头失了去依靠重重磕在了被子上,“梦中”的连城璧轻轻哼了一声。
妖孽男又推了推连城璧,轻轻叫了声:“母老虎?”见连城璧不答话,于是又说道:“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连城璧闻言连忙抬起头来,睁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看着竹可均,一脸惊喜地说:“你,这是……醒了!”
“你说呢?”妖孽男笑问道,“难不成,你还想渡我喝药,占我便宜?”
连城璧老脸一红,立刻朝他举起了拳头:“你再说一句试试!”
“仙姑饶命,”妖孽男嘻嘻地笑着,跳下了床,“小生不过跟仙姑开开玩笑罢了,还请仙姑莫要与小生计较才是。”
说着朝连城璧万分诚恳地作了一个揖。
看着妖孽男满脸春风、容光焕发、活蹦乱跳的样子,丝毫不像一个曾经在鬼门关徘徊的人,不由得感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既然好了,就赶紧滚吧,我们山门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连城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身后传来妖孽男爽朗的笑声:“母老虎,你可曾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连城璧呵呵一笑,挥挥手,讥讽道:“你是神吗?那算哪门子神呐!”
看着连城璧英姿飒爽、大步负手而去的背影,妖孽男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端起几上连城璧喝过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苦得皱起了眉头:“果然不像女人,喝个茶,味都这么苦。”
体内超乎常人的灵识告诉他,在南荒这片土地下一股强大而古老的力量正在觉醒,守护南荒的祁邙山派或许面临灭门之灾,他又怎能离去?
早饭过后,妖孽男特意下山买了些礼物,也为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吃过午饭便去“林苑”拜见了封门娘子,答谢救命之恩的同时也希望封门娘子允许他在祁邙山派在再休养些时日。
封门娘子见他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接人待物理解周全,便应允了,还特意命倪云将人安排在了后山的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