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苏语年龄小，可是人家有经验啊。
陆野回头看向乔丽丽：“辛苦你今晚帮我盯着些，一旦情况不好就赶紧喊我们，儿子，实在不行你就别睡了。”
陆北川搂着媳妇点了点头。
陆野还想再交代苏语几句的，可是小姑娘哭成泪人，他也就没再开口。
这一夜，睡得最好的就属早早躺上床的老爷子了，其他人都是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稍稍有些困意。
苏语实在是睡不着，还是亲自过去看了看。
一进门，乔丽丽瞬间睁开眼，见是苏语才放松了警惕：“你怎么过来了，老爷子刚刚还喝了一杯水，这不才躺下。”
“那爷爷有说些什么？”
乔丽丽想了半晌才道：“好像是嘟囔了几句，说什么这些穷鬼，提前过去了那么些年连个宅子都没有。”
完了！
此刻苏语的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她赶紧跑到床边，颤抖的手伸向老爷子的鼻翼，那一瞬间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见苏语如此乔丽丽也惊觉出了事，赶紧跑出去喊人，因着苏语的话，大家都没怎么睡实，一听到喊声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陆北川到底年轻，速度要比陆野快不少。
“媳妇，爷爷他老人家……怎么……怎么样了？”一句话陆北川说得断断续续，仔细听还能听出声音里的颤抖。
“阿川，去把我们给爷爷准备好的寿衣和鞋帽都拿过来吧，爷爷他……已经去了。”
陆野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苏语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
苏家春看父子俩都伤心到无法思考了，转身跑过去拿了东西，回来后才跟着陆野和陆北川一起给老爷子穿上。
陆野伤心无处发泄，只能怪乔丽丽。
“不是让你警醒着些么？怎么就……我连句话都没能跟我爸说上。”
乔丽丽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帮老爷子擦脸。
一切准备就绪，陆北川才去给王磊打电话，睡前她就跟王磊说好了，提前去找了大一点的车，火葬场那边是要排队的，所以得先去那边等着。
火葬场有专门给家属准备的遗体告别大厅。
老爷子虽然脾气倔，可却是个热心肠，平时没少帮助邻里，到时候来送行的人肯定不少。
王磊接了电话就赶紧赶过来，大飞知道情况不好，也是直接住在他家的，两个人路上把葬礼上要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