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瞻发现的时候,是真被姜元瞻罚着抄过书的,若是抄不好,就提着她们两个去练功,扎马步,耍花枪,怎么累怎么来。
等罚完了,再买几块儿糕,送些药膏,便揭过不提了。
周宛宁的思绪戛然而止,还是那张灿烂又明艳的笑脸:“所以说你这样瞒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直接说呢。”
她又想起赵行来:“我看二殿下也不是真的要跟你生气,多半还是为着莞莞的缘故,他无非怕你什么都不说,莞莞嘴上不提,却全都放在了心里。
这憋着心事儿要憋出病来,成天闷闷不乐的,一门心思念着的全是你。
所以二殿下才不高兴。”
她背着手,略弯了弯腰,长睫闪烁着看姜元瞻:“元瞻哥哥你说你也是,要么做的滴水不漏,就别叫我们知道一星半点,要么你直截了当说清楚,大家还能帮着你一块儿出出主意,怎么不都比眼下要好吗?
偏你是又对我们不设防,行事总要露出个首尾来,一面又想瞒着我们几个女孩儿,弄得大家尴尬。”
她这样说,姜元瞻面上就已经闪过了尴尬,等她话音落下,他别开脸,掩唇咳嗽:“我又不知道你们连这些也……”
他说着又蹙拢眉心:“小姑娘家家,也没个避讳。”
周宛宁嗤笑:“这有什么避讳的?是韩沛昭他不要脸,拿这样的事情算计人,他做都做了,却不叫我们说,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就是别扭又固执,说了你也不肯听。”
她哼了声:“那当我白说好了。”
姜元瞻心念微动,一抿唇,好半天方才低低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以后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