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出身寒门,但早年有些军功在身上,又有资历,这回副指挥使出缺,候选的名单里本来也有他的名字。
照说被姜元瞻这种士族郎君平白抢了位置,他该跟姜元瞻很不对付。
但行武之人大概有那种袍泽之情是旁人不太能理解的。
他为人又豪爽。
非但没跟姜元瞻生出嫌隙,反而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打成一片,连私交也不错。
“她第一天送过来我就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长这么大,认识的都是些名门贵女,用不着他费心思去应付这种事。
所以他是真没有这种经验。
又不是个男人,缠得人烦了,提起来打一顿就算了。
那种娇滴滴的小娘子,他话说的稍微重一点,都怕她坐在兵马司门口哭。
还不够丢人的。
乔相松虽然成了家,但他性子粗,嗨了一声就出主意:“骂两句,让她滚,小娘子脸皮都薄,保管明天就不会再来了!”
“你说了不如不说。”姜元瞻斜了一眼扫量过去,“难道你平常都是这么对嫂夫人的?”
乔相松就闭上了嘴。
可没多会儿他嘴又痒,看着那个食盒问姜元瞻:“你今天不会连看都不想看了吧?我还挺好奇她今天做了什么菜的。”
姜元瞻腾地站起身来。
乔相松就看他提着食盒一脸不悦的往外走。
本来想跟上去,心说别真出什么事儿才好。
转念一想姜元瞻那句“平常都是这么对嫂夫人的”,好像也用不着他来操姜元瞻的心。
姜元瞻可比他会心疼女孩儿多了。
到底家里有妹妹的人,就是不一样。
·
姜元瞻提着食盒出来,薛娘子就等在官署外没走。
因为她得把食盒带回去。
一见姜元瞻出来的这么快,面色微沉,眼中染上些失落,掖着手,提步上去,蹲身见礼:“大人。”
她今日像是特意装扮过。
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好料子,发髻上也不过簪了一朵算不得精致的绢花而已。
但就是能让人看出用心二字。
姜元瞻又皱眉,退半步,跟她保持距离,把食盒递过去:“薛娘子,不要再来了,前几日你辛苦做的饭菜,也不是我吃的。”
他把心一横:“我这人生来金贵,自小嘴就养的刁,你做的这些虽也好,却不会合我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