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枢密使府,轮得到咱们?
论断案审问,咱们或许强些,可诸位贵人们真没别的法子和门路吗?
咱们两家,今次说好听点是协助二殿下破案的,实际上不就是听吩咐办事,二殿下交办什么咱们办什么吗?别犯糊涂,既叫咱们回家睡觉,那就回家睡觉去。”
“有理,有理,是我莽撞冒失了。”高由敏鬓边已经盗出了一层的冷汗来,“一遇上案子就上头,这毛病早晚得害死我!今次多谢徐兄了,真是多谢你!”
这话徐恩照听听也就算了。
高由敏在御前可比他得脸能说得上话,就算真的冒失了些,二殿下也不会计较什么。
他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是没有把大理寺搅和进来,高由敏爱做什么做什么,他根本就懒得管。
眼看着就到了官署门口,徐恩照笑呵呵的摆手说不用送:“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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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盛京城西大约六七里地官道旁的茶寮中,有一红衣劲装少年郎端着敞口茶碗大口喝着茶。
那少年面如冠玉,朗目疏眉,意气风发,英姿凛凛。
但若仔细瞧时,才发觉他眉眼间与姜莞约有五分相似,正是姜莞的嫡亲二兄姜元瞻。
半个月前他接到朝廷密旨,旨令他秘密回京。
阿耶与他说,官家自有安排,让他放心回来,不用多虑。
是以他只带了两个长随亲信,三人三马,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只用了半个月时间便从幽州赶回了盛京来。
眼看着要入城了,路过此处见有茶寮,他才叫停下歇一歇,喝两口茶,再进城入宫去面圣。
身后圆脸小厮猫着腰上前来:“郎君,咱们该进城了,再晚些宫门要下匙了。”
姜元瞻哦了声,手上的茶碗往桌上一放,留下一锭碎银子扔在桌上,起身往他的枣红马步过去。
他常年练武,就连耳力也别旁人要好些。
忽闻得右后方一桌上两个男人的低语,脚下一顿,锐利的目光锁定在那背对他而坐的青衫男人身上。
小厮不解,又叫他:“郎君?”
姜元瞻一摆手,示意他闭嘴,又听了两句,面色一凛,提步而去。
他虽只十六岁,身量却比同龄的小郎君都要高些。
人在那方桌旁边站定时候,愈发遮挡住光线,本就靠着茶寮外挂着的两盏灯笼照亮方寸的地方,顿时全暗了下来。
青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