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王家于盛京立身三代,世代官宦,清流人家,根基复杂,姻亲众多。
且王尚书本人,除了作风问题,以及教子无方外,于朝堂政务上从无差错,甚至可以说是做的相当好。
有些遮羞布,不是一定要揭下来。
他那些破事,未必无人知晓,连父皇恐怕都有所耳闻。
不追究,是因为不想追究,也没有那个必要。
像王尚书那样的人,在任期间不犯错,到了年纪辞官致仕,还能得个恩封,将来养老,挂个二品虚衔是情理中事。
只要他不犯糊涂,别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往人前推,那么大家相安无事。
赵禹是看他肯受教,火气才往下压了压,意识到方才话说的有些重,缓了缓:“二郎,你年纪也不小了,朝廷六部,真不想去担个职,替父皇,替我分忧吗?”
赵行不假思索拒绝他:“我如今这样自由自在,清闲松散惯了,况且我不去当差,不是也替大兄分担许多吗?”
譬如之前送到他手上的账本。
赵禹拿他没办法:“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最多也就再纵着你这一年。明年你都十八了,收收心,先担了差事,历练两年,我跟母后商量着,给你选个好姑娘,往后成家立业,才是正经的事。”
赵行垂着眼,眸色复杂,这话却没有再应。
正好赵然换好衣服打马过来,听见最后那几句,眼中闪过狐疑,犹豫着瞟了赵行两眼。
真拿他亲表妹当妹妹看呢?
虽说这十几年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些怪怪的呢?
赵禹见他抽着眼角一直看赵行,黑着脸一夹马肚子:“既然下场比试,认真些,你老看二郎做什么?你先与我打过!”
赵行方才有些出神,闻言回敬赵然一眼,赵然的疑惑收的不及,落入他眼中。
那头赵禹已经提枪攻来,打了赵然一个猝不及防。
赵行没理他,拉紧缰绳往旁边退开,暂且将“战场”让给他二人,心内细细捉摸了一番赵然方才那个眼神,而后视线飘到了西侧看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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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今日穿了件豆蔻底葡萄花鸟纹的褙子,衬着一条柿红裙,温婉清新,发髻上又系了根桃红发带,飘飘然垂下,随风飘动,发带上异色满绣的牡丹花似有了生命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看台与场下距离算不上特别远,能将对阵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到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