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启程回京,男子汉大丈夫,你总要敢作敢当才行。”
“二殿下——”
韩令芙颤颤上前,哽咽着声音就要求情。
韩沛昭见赵行那样护在姜莞身边的气势,心知此事绝无可能善了,于是一把按下韩令芙,也不让她再多费唇舌:“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二殿下,我即刻收拾东西,就先带二娘回京了。”
赵行说好,连目送都没有。
等韩家两兄妹离了正堂,赵行才几不可闻低叹一声,先吩咐周宛宁:“你也先回去休息,路上仔细吃风,一会儿我送珠珠回绿腰。”
有他送,周宛宁没什么不放心,况且赵行一向待姜莞格外不同,她更不担心赵行昏了头的替韩沛昭说情,便依了他的吩咐,蹲身一礼辞出去,留下姜莞一人在堂屋中。
姜莞也没打算走,旋身往官帽椅上坐回去,脸色并不大好。
赵行想跟上去,又顿在原地,满目担忧盯着姜莞:“除了这个梦,还有没有别的?”
姜莞愣了下,抬头看他。
头顶的兜帽实在大,遮了她大半视线,她便想摘下来。
赵行眉心一动,终于提步上前,按在她手腕上,不让她摘。
小姑娘才泡了池子,湿着头发急匆匆赶来,八成是没有挽发的。
披头散发仪容不整,虽无外人,小姑娘好似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他却不能由着她。
姜莞后知后觉,唇边漾开不易察觉的弧度,转了下手腕,示意他松开。
她跟赵行做了近十年夫妻,倒把这些都淡忘了,真要说起来,的确不该这幅模样给他看。
来的时候晓得戴上兜帽,不能给韩李二人看了去,等屋中只有她和赵行,她却下意识忘记了这些。
“暂时没有,只有这场梦。”她软糯道,“要是梦中警醒再明确些就好了,云黛她……”
赵行松开了手,听她语气,更似可惜,怕她自责,便大包大揽:“怪我没能及时拦下,此番是我安排的还不够周全,与你无关,别怪自己。”
姜莞并非那个意思。
她可惜归可惜,却还不至于自责。
如果没有她,事情依照前世那样发展,云黛今日必定失身于韩沛昭,且下场也要更凄惨。
是赵行会错了她的意。
她便忙摇头:“我没有自责,也怪不着二哥哥。无论他得手与否,他动了这个心思,云黛的名声就已经毁了一半。有时候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