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耻笑。”
怪力乱神,何况是如此荒诞的梦境。
倘或旁人与赵行说这番话,早被他赶下车去。
偏偏是姜莞……
小姑娘说到情真意切处,似是忆起梦中场景,尽管垂首,赵行也能看见她眼圈微红。
而姜莞所难过的,是她别无他法。
她不能与赵行直言内中情由,明明不愿骗他糊弄他,却不得不假借此等荒谬之事说与他知道。
赵行神色越发温和。
十四岁的小娘子,为梦境所困,本就是情理中事。
珠珠心思又最干净,倒确实说得过去。
所以昨夜她未曾睡好,今天又把这话说给他听。
赵行恍然大悟:“你昨夜里又梦见了,所以一夜难眠,为此事而忧心不已,是吗?”
姜莞掐着自己手心,一面点头一面说是:“我本犹豫的很,另想了一番说辞打算糊弄过去,但实在不想骗二哥哥。
这事儿是不是很荒谬?听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胡闹一样的玩笑话。
可我实打实的梦见了……我恐此事成心魔,所以打定主意,今次汝平之行,一定要确定这究竟是我胡思乱想的梦,还是上天示警。”
她也算是通透的,没有立时被这样的梦给魇住,连着梦了两场还能稳住心神,已经很不容易。
赵行知道他该把人哄一哄,劝过去,让她别把这个放在心上。
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上天示警。
然则于赵行而言,不过就是盯个梢,又有什么大不了。
万一她真因此事而生出心魔,那才是要了他的命。
故而他不再犹豫,声色清亮道:“那你也不要费心了,到了汝平,我来安排。
届时我命人暗中盯紧他,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你,你那个梦要真是上天示警,抓他一个现行就是了。
不过珠珠,若是此番无事……”
“若此番无事,那就是我体弱,或有邪祟侵体,或病中多思,才引得发梦一场!从汝平回来,我让姑母领我到大相国寺去多烧两柱香,再不胡思乱想!”
“别胡说。”赵行看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语气又是那样欢快,便觉得什么都值得了,唯独听不得她那句邪祟侵体,“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别挂在嘴上说。”
车内凝重的气氛消散,姜莞眼圈的红也褪去,她笑着调侃:“二哥哥方才一定想劝我,此乃怪力乱神,这会儿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