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递给邵喻言:“给,你也戴一个。”
“谢谢姐姐,”邵喻言愉快地接过口罩,看上去有种莫名的高兴。
许知微没管他,这次和邵喻言的再次见面总觉得他变了很多,不过邵喻言已经出国那么久了,而且在国外他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性格有变化也很正常,再加上之前的许知微其实很少和邵喻言单独相处过,所以不是很了解邵喻言私下的性格。她现在只觉得邵喻言比她想象中的要乖许多。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知道还是有熟人在身边好吧。
两人先后戴好口罩,邵喻言上前一步和许知微并排向前走去。
“这里......”许知微站在已经破了一半的木门前,明明几百米之外就是别墅区,可是这里却如此荒凉,不仅住的是老旧的土胚房,还用的是腐朽度非常高的木门,许知微本想伸手去摸一下那个木门,结果手举到一半就放下了。
不管那一半木门是如何消失的,都无法掩盖在这其中的问题,这个木门除了在保护隐私上还有些用处,早已失去了保护的功能。
她往屋内看去,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房子,只有一室,这个房间便是房子的全部内容了。
房子的中央有一个木床,上面随意地堆着一床已经腐朽的棉被,棉被中露出来的棉絮已经有些发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死的气息,许知微莫名有这样一种预感,在这个房子里生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不是身体上的死亡,而是精神上的消亡。
而木床一旁的地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同样破旧不堪的小土碗,没有过多的修饰,就是那种非常非常简朴的,直接把土捏成型然后烧制出来的工业产品,廉价却耐用。
许知微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却是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却莫名有触动。
而邵喻言在确定不会有危险后,则是站在离许知微半步远的身后,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切。
“布谷!”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布谷鸟的叫声,邵喻言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只布谷鸟振翅从另一个土房子的屋顶起飞,飞向了更偏僻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
许知微这会儿已经观察完了,其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所有能看出来的东西,也只是这里曾有人住过而已。她结束了观察,转头看向邵喻言的时候,发现他在看着外面的景色,神情看上去像是被什么触动了。
“一只鸟,”邵喻言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