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何佳宁的头抵在器壁上,微睁着眼看向邵喻言。
邵喻言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把白大褂脱了,他里面穿了一套制服感很强的普通套装。
他快速来到培养皿前把门打开,然后把白大褂披在了何佳宁身上。使她显得不那么狼狈。
“我要……回……家……”
何佳宁气若游丝地强调着自己的目的。
“你放心,你答应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做到。”
邵喻言向她打包票。
何佳宁依旧盯着他,似乎只要自己一闭眼,眼前的人就会反悔一样,不过即使她要睡觉,车文铉也不会让她睡的,毕竟后续没处理好,等她睡醒,可能人也就傻了。
这时车文铉联系的后勤人员已经到了,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抬着一个担架就过来了。
邵喻言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放在担架上,而何佳宁则是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一起吧,反正也要观察她的情况的,”车文铉说着,麻利地戴起了医用一次性手套。
“走,”他示意邵喻言跟上。
后面再发生了什么,邵喻言已经不知道了,因为他梦醒了。
“你醒了?”凯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邵喻言偏头看向屋外,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在了褐色的土地上,有一种静谧的美好。
“我睡了多久了?”邵喻言开口问道,他这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不算很久,”凯文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的神色,“你还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吗?”
“嗯?”邵喻言不明所以。
不过凯文本来也没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径自道:“你说了一整晚的梦话,全都是一些什么实验,什么记忆,你甚至还提到了车文铉。”
“我……不记得了,”邵喻言撑着身体,他没有说出真相,一是这个梦境太过复杂,二是他本能地不想把这个梦说出口,就好像一个泡泡,不戳破它,它也许会永远存在,像梦一样。
“我们去找族长?”邵喻言还记得昨天的事,他们要找族长再研究一下那张照片。
“嗯,走吧,到时候看能不能打个猎什么的,这里的东西还是有点吃不惯,”凯文点点头。
于是他们就离开小茅房,向族长的家里走去。
族长早就在等待着他们了,他的身旁是一个昨天没有出现的小年轻。
那是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