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14日,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俞家村后山。
“哥,你咋想的啊?好不容易找个城里姑娘当女朋友,还是个什么A大的校花,你说你……”
“闭嘴!”男人的声音被另一个男人打断,“少他妈废话,做事!”
白玉迷糊间,恰好听到这两句。
紧接着,一条粗糙的麻绳缠上她的脖颈。
她瞬间清醒:“俞德志,你要干什么!”
夜晚的山林被风吹响,像有无数恶灵在其间穿梭。
白玉意识到不对劲,想逃,可脖颈上的麻绳开始收紧。
她痛得五官变形,哀求的,向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去:“德志,我好难受……”
俞德志没搭理她,开始脱她的红色衣裙。
俞二有些尴尬:“哥……我还在呢,你这是干啥啊?”
俞德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术士说了,穿红衣死的恶灵厉害得很,不能让她穿着红衣走。”
白玉怔愣地看着他,她穿红衣,只是因为他们要结婚了,没曾想这么喜庆的颜色,也抵不过人心的黑暗。
俞德志脱了白玉的衣服,仅让她穿着一身内衣。山林间呼啸的夜风刮过,激起白玉皮肤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脖颈上的麻绳再次收紧。
俞二是个常年干农活的庄稼汉子,那手劲儿,别说杀一个柔弱的女人,就是用麻绳绞断野猪的头颅都不在话下。
白玉痛苦极了。
她想要求饶,可缠在她脖颈上的麻绳,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割断了她的声带,堵塞了她的喉咙,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示弱的呜咽声从她鼻息间喷出,俞德志不为所动。
他蹲在她面前,把手里的手电筒对着她脸晃了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同白玉身后的男人说道:“俞二,把她挂树上去。”
俞二不明所以:“为啥?”
俞德志冷静地说:“吊死的人脚尖是朝下的,你在这里杀了她,她的脚会向前指。”
俞二恍然大悟,拽住麻绳,冷漠麻木地拖着白玉,像是拖拽一条待杀的狗似的,去到一棵歪脖子榕树旁。
乡下的土地上全是碎石,稀泞的泥土磨蹭着白玉的大腿,没过一会儿,那腿上就满是血痕。
白玉的脖子火烧一样的疼。
她将希望的目光转向俞二:“弟……帮帮我……”
沙哑的声音,从白玉喉咙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