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姜海月慌乱地打断老头的叙述,“姜氏到了我父亲这一辈,行医早已经不是我们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了,就算是制药也早就外包给产地工厂……姜家现在的威势是靠每一代人兢兢业业、世代累积才造就……并不是靠你口中的药王石投机取巧所得。”
看来她很不能接受,在这个有关家族的故事里,每一个继承人最终都变成了另一个“姜神医”。
“是呀,看诊坐堂多么辛苦,有了这些原始资源积累,做什么事情不事半功倍呢?”
老头阴翳地笑起来:“你可以回忆一下你父亲在关押前,把东西交托给你保管时,叮嘱你的种种事项……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听你父亲提过,也从未在家中见过这块玉石……”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追逐着姜海月动摇的神色:“还有,是不是每个月,不管行程有多忙碌紧凑,你父亲都要去一趟岭南种植基地的制药厂?”
听着对方悉数种种细节,姜海月似乎回忆起了之前父亲的反常行为,她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血色也从她的脸颊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目光彷徨地看着地板,自言自语道:“难怪……不会的……不可能……”
击垮姜海月关于家族的骄傲似乎让老头感到非常畅快。
他神情愉悦、居高临下地嘲弄道:“其实你父亲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明明知道不应该再依赖这个东西,但是骨子里的劣根性使得他还舍不得丢掉姜氏发家的起源。”
似嘲笑又似恻隐,老头长叹一声。
“放心,今天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到底是同宗同族……现在你们家已经沦落到那个地步了,我总要给我兄弟那一脉留点骨血在世上……我的傻侄女,余下的故事就让你自己找姜丹峰问个明白吧,如果你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
看来姜海月与林野的性命无虞,门外偷听的黎舞和华霖同时松了一口气。
年轻男子趁机拍了个马屁:“还是师傅宽宏大量,心胸开阔。”
事情成功了一半,不能说没有收获,老头心情还算可以,他把踩在林野身上的脚挪开,又把枪指着姜海月,使唤徒弟道:“召回小家伙们,我们走。”
谁知,年轻男人摇了摇招阴旗,却一无所获。
他又试了几次均无动静,才求助似的看着老者:“这怎么回事,师傅……好像法术失灵了?”
黎舞望着徘徊在几米外、想靠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