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能够看到的死气正从苏武的头顶缓缓垂落，像是要将他尽数吞噬一样，如纱似雾，携带着一股纯粹的极阴之力。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见到故人。”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女尸身上传来，隔着不知道多远，在和青牛天君交谈。
“死就死了，还死不干净，真是让我们这些人难做。”
青牛天君叹了口气道。
“你难不成也被他们扔进来了？”
女尸的声音有些调皮，倒不像是想象中那般沉闷而恐怖，反倒空灵悠扬。
“那怎么可能，我不想做的事情，还有别人能强迫？”
“是是是，你最了不起了。”
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有人唤我的真名，恐怕我的仅存的灵智也要被这躯体吞噬了。”
“你就任由它这么变化？”
青牛天君的嗅觉远没有以往敏锐，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女尸身上在发生什么。
“这有什么，等到她灵智产生，到头来依旧会继承我的记忆，那仍旧是我。”
少女轻声笑道。
“……”
青牛天君不语，说起这个话题时，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这个小子是你的弟子么？”
少女问道：“先前就是他叫我的名字。”
“我也很奇怪。”
青牛天君皱眉道：“这小子不一般，乃是逆乱阴阳之人，不知道是谁为他下了那么重的注，数次将死，却又每次都为他改命。”
换句话说，这小子的阴魂在生死簿上一闪一闪的。
“所以你就收他为弟子了？”
少女轻声笑道：“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垂青你，你都不看一眼，死后却收了这么个徒弟…”
“哎。”
青牛天君眼里有些惆怅，似是想起一些事情来：“我死的太早了一些，否则应该能帮一下你们。”
“没办法的，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情…”
少女的声音变得有些柔和，像是在轻声安慰：
“就算你当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还是阻止不了他们，这是…武帝的鼎么？”
她看向了苏武头顶的大鼎。
七色鸿蒙气不断地垂落，将苏武的身体护在其中。
“是的，武帝似乎也将赌注下在了他的身上。”
青牛天君皱眉道：“我甚至觉得诸如武帝昭帝等人，或许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