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常乐老气横秋的又来了一句:“还有呀,你当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走路要当心一些,那么大的人怎们能毛毛躁躁的呢。”
本以为这就够了,谁知道这就是个开始。
周澜就这么低头让小舅子给叨咕了半盏茶的功夫,而且人家常乐说的句句在理。
周澜都不知道,是不是承认流鼻血更好一些。
话说,这娃能知道流鼻血的真正意义吗,解释的清楚吗?
周澜看着小舅子滔滔不绝的嘴巴,不得已:“我记住了,让常乐你忧心了。”
常乐脸上略微的不好意思:“你是我姐夫,爹娘也没有别的孩子了,以后咱们就是最亲的人,我关心你,忧心你那不是应该的嘛。”
额,周澜那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小舅子竟然说出来这么一番话,不得不说,周澜被小舅子一句话给拿下了。
蹲下身子,认真的同小舅子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我也是把你当亲兄弟的。”
常乐被说得都不好意思了:“哎呀,你那么大个汉子了,怎们说话还肉麻兮兮的。”
周澜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小舅子自己说的时候,怎们不觉得肉麻兮兮的?话说,人家一个娃娃怎么说好像都还能接受。
想到这里,脸再次红了,难道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太奔放了?
先生带着常乐去混迹街头了,周澜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坐着马车去了书院,真心的羡慕常乐。
先生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年纪,喜欢上了烟火气息,带着小弟子在街上闲逛竟然流连忘返的。
最近诗文的风格都带了烟火气息。谁能想到呀?
不过看到小弟子,连小摊子上的鸡蛋,野菜都要询问一下价钱几何,老先生又觉得这样挺好。
就像女弟子口中说的一样,接地气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脱离了群众,诗文再好也不过是附庸风雅。
对,这就是自己那个没什么见识,没怎么出过府的女弟子说的。
当时先生那是非常不愿意听的,觉得自家女弟子实在是桀骜不驯,特立独行。而且不知所谓,明明就是学问,怎么就成了艺术。
可这市井逛着逛着,就逛出来点不一样的见识。
老先生觉得又在女弟子身上学到了。
周澜在学院里面交到了朋友,同人相处很是有几分姜常喜的处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