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到了周家,姜常喜打起精神,整理一下盖头,准备面对新人生。
享受的了这份富贵,就得吃得了这份苦,何况她嫁过来那就是当家的奶奶,真的说不上吃苦。
花轿落地,轿门掀开,伸来一只手,姜常喜把自己的芊芊玉手搭上去,就被略微富贵的手掌给反握住了。
手掌温度刚刚好,还软和,让人很舒适。
敢这么握新娘子手的,只能是准夫君周澜了。
确定了,第一次正面接触感觉还不错。
迈出花轿,锣鼓喧闹声中,姜常喜耳边是变声期的公鸭嗓:“你别怕,跟我走。”
好的开端是成功婚姻的一半,姜常喜坚定的反握住了对方的手。
然后手里就被塞了红绸,呵呵,握手时间结束了。
一对加在一起刚好三十岁的新人,中间红绸牵线迈进了周家的大门。
婚礼都是累人的,混乱的,周澜把新娘送到新房,说了一句:“你先歇着。”
就匆忙忙的被人招呼走了。
姜常喜的几个丫头随着嫁妆早一天到了周家,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安置的。
随身过来的就剩下丫头大福,还出去熟悉环境了,新娘子身边就显得孤孤单单的。
闹哄哄中,进来一群人,进门就安慰新娘:“常喜,我是娘,你别怕,你同周澜在襁褓中还见过一面呢。”
见过面,就不算是盲哑婚嫁了吧?姜常喜这么调侃自己的。
要起身给婆婆行礼,被按坐在那里:“别动,别开口,坐福呢。咱们家没有那么多虚礼。”
一块进来的夫人在边上阴阳怪气的开口:“见没见过还不是要一起过日子。大嫂你就别说这些了。”
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一副刻薄嘴脸。
另一位夫人不软不硬的开口:“二夫人说说,今儿这日子家姐应该同儿媳妇说什么。”
盖头下的姜常喜拉着婆婆的手继续坐福,坚决不开口,心里却明白家里日子果然不好过。
不然这样的日子里面,没有人会驳了主家的面子。
未来婆婆拍了拍姜常喜的手:“才刚开口的是你二婶同你舅妈,都不是外人。”
边上的舅妈爽快的道:“保定府常家的姑娘,礼数不会差了,你是新嫁娘,还在坐福,不需要开口。”
可惜二房太太不高兴了:“不打招呼叫人,还说什么礼数周全,这屋里难道我还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