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只是她当时暂且按兵不动。待这老色鬼一死,阮寡妇便找上了门去。
据说她先是将香叶的家砸了个遍,声称要将她卖到青楼去。香叶自是不肯,阮寡妇给了她第二个选择,便是来给她当个洗衣丫头任她驱使。
香叶就这样进了阮府。
当个洗衣丫头确实是比进青楼强了,但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阮寡妇时常打骂虐待她,若是她衣服洗得不合阮寡妇心意,那更是往死里折腾她。
终于有一次,香叶洗衣时不小心扯坏了阮寡妇的衣带。阮寡妇那日刚巧因凤兰又成亲的事正在气头上,便将气全部撒在了香叶身上。
小鱼颤颤巍巍地回忆着,那日夜间阮寡妇让她摁着香叶的手,她自己抓着香叶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磕。
她当时兴许也只是想撒气,却没想到直接就将人给撞死了。
两人当时就愣住了。
阮寡妇见四下没人,便指使着小鱼一起将香叶给抬到了院外,扔进了井里。对外便说香叶粗手笨脚,已被赶出了家门。
“她威胁我……要是敢说出去,就要把我也扔进去……”小鱼一边说一边发抖,已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赵敏倒了杯水递给小鱼,她抽抽搭搭地喝着,依然惊魂未定。
一时间,屋子里没人说话,静得出奇。
“这么说……香叶的尸首现在还在那口井里?”
梅子一边问一边和那缝衣衫双儿握着对方的手,紧紧挨在一起。一想到她们曾无数次路过那口躺了个死人的井,两人皆是脸色惨白。
赵敏忽然想到一事,脑子一炸便问了出来:“那么你们这么久,依然还在喝那口井里的水?!”
此话一出,凤兰连忙掩住了嘴唇,皱着眉头一阵作呕。
听小鱼说到此,她脑中也确实一直在转着这个极度恶心的念头。
小鱼擦了一把眼泪,摇摇头说道:“那到没有。阮氏后面就封了那口井,另起了一口。”
园丁阿德恍然,喃喃道:“我说呢……怪不得那女人当时怎会要重挖一口井。”
众下人想道,若不是因为阮寡妇自己也要喝井水才避讳着,要是还一直延用香叶陈尸的那口井,那……
大家伙们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背上已是一片冰凉。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凤兰缓过劲来,一边说一边直叹息。
“我总想着阮氏纵然心肠歹毒,倒也还不至于拿人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