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他瞪了刘秀华一眼后,用一副割他肉的痛苦神情点了点头。
当晚,到赵家客栈打尖儿的人自然多了一些。
点一盘茴香豆和一盏米酒唠嗑的人都多了一倍,但由于张铁匠的前车之鉴,“投宿”的营业额依然没有变化……
不过赵大海很满意了,积少成多嘛!
今日顺利地让自己和小空搬离了柴房,赵敏也心情大好,接待客人都多了几分精神。
她寻思着下次要好好盘问一下媚娘的来历,然后也要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若是真如媚娘所说,自己是个什么兽王大人,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对话,那她在这个世界岂不要飞?
不知不觉,戌时已过,店里最后一波约酒的客人已经走了,赵大海和林秀华也早就在房里鼾声震天,只有小空还强撑着陪着赵敏打扫。
她正准备插上门闩,突然一个影子扑到门上,下一秒就跌进门来,还带着一身酒气。
正是赵敏的异母哥哥赵丰。
这人平时在镇上读书,于文墨上却只是个半吊子,平时里更是整日酗酒赌博逛窑子,现在看样子又是在私塾惹祸被赶回来了。
赵丰冷笑:“怎么着?想把我关在外面?”
“抱歉抱歉,方才是真没看见大哥……”
这人酒品特别不好,酒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激怒他没有任何好处。
然而赵丰酒劲上来,一口咬定赵敏和小空就是想把他锁在门外,抓住小空就要打,赵敏上前去拦,也被他揪住。
“老子输了钱,正愁找不到发泄呢!”
说话间,赵丰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剪刀,就要剪赵敏的长发。
“你松手!松手!”
赵敏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赵丰的力气。
眼看剪刀就要剪下去,赵丰突然身子一震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而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手里还抱着方才打晕赵丰的“凶器”——
一架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古琴。
“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你。”
赵敏被男子惊为天人的颜值惊到。
他约莫二十多岁,身形修长,一身粗布白衣,明明脏兮兮的,却掩盖不住精致清隽的盛世美颜。
“在下辰熙,家父时常教导在下,行走江湖,当行侠义之事。姑娘若是方便,可否让在下在店里借住几晚?在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