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林雪睁开了眼。
她此刻有些茫然。
她记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的,但如果硬要她回忆起什么具体细节来,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如同杂糅在一起的线团一般,让人无法从中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或者说这样的断断续续、缺头少尾的记忆,只能让人觉得惝恍迷离而已。
既然想不起来,林雪也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愿,她开始观察四周起来。
身上有披着一件毛毯子,在这个天气让人感觉有些暖和,右手插着针,顺着管子抬头可以看到悬挂着的还剩下一半左右的药瓶以及旁边几个已经空了的瓶子。
看样子已经过去很久了,林雪看着右手上的针,轻轻抬起,是有实感的。
她这时也恰到时机的想起来一些扎针的破碎片段,她是比较怕打针的。
这不是件什么奇怪或者说令人羞耻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只是这样的东西因人而异罢了。
林雪又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好好的放在了毯子上,她抓合了两下后觉得,这之前应该是有握着什么东西的。
“刘子余?”她喊了一声,嗓子比之前好多了。
没人应答。
“刘子余。”
于是她用比刚刚更大的声音又喊了一声。
不过依旧是没人应答,林雪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依稀记得应该他是陪着自己来了的,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了,但有可能是他放心不下自己吧。
想到这,林雪不禁抬起微笑,随之停下了按揉的动作,头往左右细细观察着,既然他来了,这个时候又去哪了呢?
总不至于,趁自己睡觉就偷偷溜走了吧。
不过这一觉倒是睡的安稳舒适,只是现在还有些头昏脑涨不大舒服。
“刘子余!”她又试着喊了一声,这个时候终于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人。
瘦瘦高高的,穿着白大褂,头发有好好扎起来,但仍有些发丝垂在耳边眼前,不过这又为一张秀丽的脸增加了些凌乱的美。
很漂亮的女医生,不过真正让林雪在意的是她的笑容,和煦如春风,灿烂如朝阳,光是看上一眼,心里就觉得舒坦温暖。
倘若自己也能有这样的笑脸该有多好?
“哎呀,你醒过来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你是指身体吗,好多了,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就好,你这一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