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六厘⽶的细⾼跟⾛在男⼈后⾯,城中村的路很烂,到处都是坑洼和⻜舞的尘埃,即使是⽩天,她也⾛得很慢。
没⼏分钟,裸⾊镶钻的鞋⾯上就覆上了⼀层灰。
姜慈抿着唇,脸⾊变得极其难看,严重的洁癖让她每⾛⼀步都像是踩在⼑⼭上。
在她耐⼼即将耗尽时,迟溯终于停住了脚步。
他住顶楼,⻔上和墙上被泼了鲜红的油漆,拍出了许多凌乱的⼿印,又歪歪扭扭的写着各种脏污不堪的辱骂。
⼀眼看去,触⽬惊⼼。
迟溯从脚下脏的看不出底⾊的地毯下摸出钥匙,开⻔进去。
⼀室⼀厅的格局。
客厅⾥摆了张⾏军床,⼀个铁架⼦挂⾐服,⼀个折叠桌堆杂物。
虽然简陋,但好在⼀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分⼲净。
迟溯:“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澡。”
他还穿着修车店那件背心,上面沾着灰和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