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你发了脾气才抢回来的座位,应该比卧铺更舒服才对啊。”陆隽川笑道。
“嗯,你说的没……阿嚏!”
春寒料峭说的就是现在的天气,昨天还是春暖,今天便刮起风来,降温了七八度。
细风游荡在火车的狭长廊道间。孟珍珍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伸了过来,试探着摸了摸她放在膝盖的右手,见她没有反对便将它包裹进他干燥温热的掌心。
她的小手冰凉潮腻。
陆隽川很快解开了呢子大衣的双排扣,他里头也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孟珍珍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冷,会感冒的。”
“没事。”他把大衣脱下来,一大半盖在他的小姑娘身上,一小半盖在自己身上。
在大衣遮掩下,他的左手重新握住了她的右手。
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和飘进呼吸之间的独属于他的清爽气味,让孟珍珍感到周围的温度骤然飙高了。
她觉得四肢酸酸的毫无力气,有种强烈地想要往陆隽川怀里钻的冲动。
实际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她整个人都歪到了男人的怀里,侧脸与他的胸口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毛衣。
小姑娘无意识地蹭了蹭柔软的毛衣,他的心跳频率开始猛地窜升。
她感觉到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天旋地转,她被他抱起来了。
“列车员,你这有退烧药吗?”
列车员过来一看,好么,刚刚还在理直气壮地争座位的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是满脸通红、神情萎靡。
“有的,你把她扶到这边来吧。”
把人打横抱起来,到卧铺的空位放下。列车员提供体温计给一量,三十八度八,赶紧拿出个药瓶来,倒出一片退烧药,“吃半片。”
陆隽川接过药片,跟列车员说要补个卧铺。
结果对方摆摆手,“没人,你们就躺着吧。”态度极其好,不知道是怕投诉还是吃陆隽川的颜。
过一会儿,列车员还拿来自己的茶缸,
“凉白开,直接能喝了,锅炉里的水滚着,你得凉半天。”
陆隽川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从孟珍珍的包里拿出了杯子,接了水,准备喂药。
“嗯,不要……”孟珍珍已经烧得稀里糊涂了,听说是安乃近还是不肯吃,不是说有严重的过敏反应会死人的吗?
陆隽川哭笑不得地将手覆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