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勉强弄干净房间,一位不速之客也不敲门,穿着外出的鞋子蹬蹬蹬就踩进了房间,自来熟地往床上一坐。
猛抽一口气,孟珍珍强行压下了要爆炸的冲动。
正要去请那位陌生人从床上下来,那人却一下倚在了她刚刚拿到阳台上去拍了九九八十一下的枕头上。
孟珍珍顿时炸毛了:
“怎么那么不讲卫生呢?你快下来!”
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国字脸,梳着双麻花辫,人看起来倒不脏,只是她那身白底小花的袄子,袖口油亮油亮的呈灰褐色。
孟珍珍感到一阵胃酸翻涌,简直不能忍,
“你给我下来!”
“下来就下来,”双麻花拱身下床,留下一单褶皱,“孟珍珍,你今天怎么了你?神经兮兮!”
说罢也不等孟珍珍叫她坐,直接把写字台前的靠背椅拉了过来,反骑着坐下,下巴抵在靠背上,一脸兴奋道:
“和你妈说了没有?什么时候能跟我去矿上把工作改成我的名字?我要让我爸跟人事科先打个招呼。”
孟珍珍抱着自己的胳膊肘倚在门框上,斜睨着对方。
上一个叫嚣着要她让出工作的人,可是被叶建芝女士一记切压颈部放倒,直接求饶了,不知面前这位双麻花的方脸勇士战力如何。
“你傻了啊你?”
双麻花终于抬起头来看看孟珍珍的脸,她隐约觉得今天这个呆子有哪里不太一样。
“改什么名字呀?”孟珍珍摸摸包着纱布的后脑,缓缓问道。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难道不记得了?你这个人啊,永远都是瓜兮兮的。”
双麻花气得脸都红了。她胸膛起伏的样子,几乎让孟珍珍怀疑原身是不是欠了她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