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将房间分为三六九等,每个房间里都悬挂着半幅字,有李太白的《将进酒》、《月下独酌》,杨万里的《檄风伯》、《闲居初夏午睡起》,杜子美的《登高》、《春夜喜雨》,陶渊明的《饮酒》、《归园田居》等。
郑九恩曾好奇的问过,为何每首诗只有半阙,甄蒙笑着说了四个字:“抛砖引玉。”
郑九恩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跟随了皇帝陛下半辈子,胸襟见识自是不凡,他逐一将每个房间的半阙诗看完,越看越心惊,虽不能一窥全貌,但他相信这里的每半阙诗抛出去都足以震撼当今文坛。
郑九恩心思复杂的看着甄蒙的背影,这个二十年来一直韬光隐晦的年轻公子哥,胸有沟壑万千,若是不曾遭逢巨变,怕是这辈子也不肯展露锋芒吧?
甄蒙自是不知道郑九恩心中所想,他的想法很简单,以前韬光隐晦,是因为确实提不起什么兴致,自己只是个厨子啊,没必要也没那本事站在时代的潮头拨弄风云。
而现在则不同,经过一场巨变,他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一场从身体到灵魂的拷问,迟来的外挂更是让他这个无神论者对冥冥之中的存在心存敬畏,甚至是向往。
于是他变了。
食戟酒楼开业之日,门庭若市,除了一些街坊四邻和吃惯了早点摊的老客户,还有不少身穿便衣的官场中人,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的老油条了,陛下亲笔御题的诗就挂在这里,谁敢不当回事?
甄德邦与郑九恩站在门口迎宾,街坊四邻也就罢了,多数以为两人只是与宫中某位贵人能扯上些关系的普通生意人,但那些官员看见郑九恩的时候便大惊失色,谁能不认识皇上御前大太监?这些人不由得心中对食戟酒楼的重视程度暗暗拔高了几个台阶,心里开始默默盘算着自己带来的礼物是不是足够分量。
甄德邦没那么多心眼,来者都是客,每一位来客他都发自内心的笑脸相迎,安排苏瑾和霜儿引领入内就座。
郑九恩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看着那些官员们一如既往的深深弯下他们高贵的脊梁,眼中略带一丝讥讽,却隐藏的极好。
储秀负责算账,甄蒙负责下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甄蒙定下规矩,今日酒楼开业,所有进店食客均分文不取,您也别点菜,只管坐那里等着上菜便是。
这种新奇的规矩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大家就在一片低声互相讨论中,抓耳挠腮的等着惊喜来临。
甄蒙今日没打算为食客提供太多的特制菜品,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