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瑾得知甄蒙被人砸断了双腿,不顾教坊司的规矩,发疯一般的冲到破庙,见到甄蒙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随即便扑到甄蒙身上,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甄蒙无神的双眼依然毫无波澜,似乎已经陷入了魔障,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储秀见状,再也难掩心中悲痛,与储秀一起抱头痛哭。
甄德邦头大如斗,好不容易才勉强安抚住两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
为官几十年,甄德邦也算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道波折,却从未如此悲凉过。
但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即便是为了儿子甄蒙,他这个一家之主也依然要扛起这千斤重担。
给酒楼倒泔水,也是那家酒楼老板心怀感恩,冒着被京城那些大人物随手碾死的风险,偷偷给了甄家一条活路。虽然一个月只有少的可怜的二十几文铜板,好歹能让一家人不至于饿死。
这一天晚上,甄德邦穿着破烂的衣裳,去酒楼干活了。
破庙里只剩下储秀照顾生不如死的甄蒙。
教坊司规矩森严,即便杨妈妈好心肯通融一面,苏瑾也不能每天都来照顾甄蒙一家。
衣裙早已破烂不堪的储秀端着一个破碗,里面是清可见底的稀粥,甄蒙还是不肯进食,她暗暗的叹息一声,无奈的放下碗。
就在她打算给甄蒙讲些儿时趣事,试图唤回儿子那似乎已经丢了的魂时,破庙里冲进来几个人影。
储秀大惊,转身望去,月光下依稀能看清是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为首的乞丐佝偻着身子,浑身散发着恶臭,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站一趟的母子俩,眼里迸发出一阵淫邪的光采。
他带着乞丐们缓缓逼近储秀,走进细细打量一番,张口露出满是污秽的大黄牙,笑嘻嘻的说道:“哟,这是来客人了?看样子还是同行,怎么,没人教你们规矩?来老子底盘上讨生活,拜过码头了吗?”
储秀一脸紧张的将甄蒙挡在身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乞丐哈哈一笑:“看来是刚入行,不懂规矩,没事,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们规矩!”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乞丐便分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储秀,另外几人围住甄蒙。
储秀大急,奋力挣扎,她凄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离我儿子远点!”
多日几乎都粒米未进的储秀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很快便被压在了殿中柱子上,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