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而不实,堆叠辞藻都堆不好!”
“词不达意,怕是腹中空空!”
“这是什么?打油诗?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作诗了?”
“这人的字倒是有几分风骨,可这作诗的水平,白瞎了这手好字。”
“......”
看过一篇,苏瑾便团成纸团扔掉一篇,霜儿满屋捡小姐扔掉的纸团,累的满头大汗。
当翻到新的一篇时,苏瑾动作一顿,一双美目里满是厌恶之色。
她读书习字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如此难看的字。
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手上这篇字,只觉得初见时如城外太乙观内的道士画的符篆,错综复杂,再看则像一个个关节翻转扭曲挣扎的人体,让人没来由的毛骨悚然。
刚打算将其揉成一团,苏瑾咦了一声,勉强认出了几个字。
“云想衣...什么花想容,春风扶...什么什么华浓?”
她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上半阙虽然只得只字片语,但足以看出这是篇难得的佳作。
联系上下文稍作思量,再加上那么一丢丢想象力,苏瑾成功将整首诗还原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磕磕绊绊的读完整首诗,苏瑾呆坐在当场。
此诗语语浓艳,字字流葩。将花与人浑融交溶,言在此而意在彼。
整首诗读下来,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不需什么刻意刻画,而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美人、更是温玉、还伴着流香,想来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苏瑾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首诗。
可当她低头再看向这首诗,却被那一手丑的惊天动地的字破坏了心境。
能作出这么好的诗的人,怎么能写出这么丑陋不堪的字?
她不禁对这诗的作者产生了好奇。
苏瑾将剩下未看的诗词直接丢掉,问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霜儿看了看纸上的标记,仔细想了想,答道:“是二楼雅筑房间的一位白衣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呢!小姐你选他?”
苏瑾淡淡道:“反正选谁都是选,至少此人才情出众,你去跟妈妈说,这位公子胜出了,她自会安排。”
霜儿应道:“是,小姐。”
看着霜儿离去的背影,苏瑾自言自语道:“才情过人,却写的一手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