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话后,她便带着身旁之人离开。
徐沉望着她离去的背景,久久未语。
「阿父,你还好吧?」见人都走了,徐乐从假山后跑出来,小心翼翼地问。Z.br>
「没事,孩子。」徐沉吞咽一番,还没缓过来劲,说着,「方才,你躲在那处,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七娘是勾辰子,实在难以置信……」
「记住,方才那些话,你必须忘干净,今后你若踏入朝堂,可保你性命,听到没有?」
徐沉厉声警告,随后,不顾原地发愣的儿子,便往回走去。
回去时,陆昭漪是一个人走在路上,黑甲卫不知何时,又隐藏在了何处。
这一路上,回到她居住的宅邸,也没有多远,下山之后,便是县城。而在山下,还有影雪等候着。
在这不经意间,她脑海中,浮现出徐沉那副悲恸而又坚毅的表情。
那双眸子,深邃,冷漠,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他说:「我不会让你知道真相的!」
他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真相?到时候是什么让他忌惮吗?
还是,那幕后之人,背景过于复杂,连他这样的曾经作为一员虎将,也都胆惧?
想到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翌日,陆昭漪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后,带着影雪与张又致,携两百雍州出门,并与韩鹤碰面,出发丹河亭。
至于其他人,就留在上洛,负担起她的县尉之职,维护县内治安,让韦蒙全权负责。
由于夏元隆身份实在特殊,也是乔装了一番,并没有几个人认识他,就随行压阵。
一路上,她一边骑马的同时,都在思索,时不时看向身后,依旧看不到熟悉之人的身影。
「七娘子,看来你等的人,还是没有跟来啊?」
韩鹤这一声调侃,传到陆昭漪耳中,回应回去的,则是白眼。
转而,她往后拉了拉缰绳,降低了速度,最终与阵行最后方的夏元隆离得不远。
「元隆,陛下那边,来消息了吗?」
她询问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夏元隆闻言,面色微微一凝,「七娘方心,裴弟当皇帝以前,就一直很机灵,登基之后,心思深重,也鲜少接近宗室,但他的本事,不差先王。这点小事解决不了,他以后还怎么治国?」
她微怔,天下这才安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