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猜的不错,崔二娘,是寒王与崔侍中结盟之后,特地派到王府,顶替长女的吧?至于表姐如何身故,也不比我说,二娘她心知肚明。」
这些话,一直回响在阳显的内心之中,虽未点明其中的关键,好似又点破了不少事。
崔二娘弑姐,没有实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证明,确有此事。
洛京上下,乃至河北士族,都默认,崔氏侍中之长女是病逝的。
可事实如何,陆昭漪已经不关心了,在夏笙借机掌控长安城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也算崩塌了。
以后,寒王府与勾辰一部,再无任何关联。
她缓步走向阳显,将手中信笺交给他,「今日起,我陆七娘,与寒王毫无关系,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与寒王……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她拂袖离去,背影冷清决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乐宫阙,独留阳显站在原地。
阳显怔怔的看着她远去,久久无法平复心绪。
「什么?她真这么说?」
太守府内,夏笙心急如焚,而陆昭漪信中的决绝,也令他心底一震。
「她……还要与孤王划清界限?」
「是。」阳显低头回答,却已换了另一副神色,「陆七娘如此决绝亦非坏事,这般,殿下就能将自己全部心力,放在大业上。莫非,殿下真的对她动了真心?」
寒王闻此,眼睛圆瞪着阳显,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反倒是阳显,继续自顾自说着,「殿下,陆七娘一介女流,是为朝野上下的大敌啊,若非陛下撑腰,那陆七娘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殿下的大业,有她在,必然不会顺利,如今也好,殿下可放心的,与崔二娘完婚啊!」
夏笙一脸愤怒,将手中信笺拍在案几上,气呼呼的盯着阳显,「你,给孤出去!」
「殿下……」
他还想劝解,但夏笙忽然一把掀了桌案,毫无理智的冲他大喊,「滚出去!」
「殿下,恕臣告辞!」
阳显被吓了一跳,无奈,只得躬身,连忙退了出去。
门口,正巧碰见了前来送信的崔青蕾。
他立即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崔二娘。」
崔青蕾淡淡而笑,点头回应,「阳统领,你与殿下谈的怎样了?」
「属下无能,惹殿下雷霆大怒。」
「怎么会这样呢?」崔青蕾诧异,「殿下一直仁善,孺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