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点点头。
这两名少年,看上去都十分精神奕奕,尤其是右边那位,眉目清俊,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书卷气息。
左边那个,则略显文弱,长相也偏秀丽。
他们见到陆昭漪,连忙上前行礼,「晚辈拜见陆娘子!」
右边那位少年,扬眉摆着一副恭敬的姿态,「小子乃是余宏,替我父亲向陆娘子求救。」
「你就是余宏?」陆昭漪冷眸扫过他,「你父亲余晁不也在洛京?怎么他自己不来找我?」
那左边的文弱少年,卑躬屈膝般,向前一步,深躬,「回陆娘子,小子晏合须,是庄学学究晏之敬次子,我三人,还有邱慈元一同回京,为的也是找个机会,想请陆娘子帮忙。」
这么长时间,为何才在今日找来,陆昭漪也是十分疑惑,她沉默片刻,才道,「襄阳庄学之事,我已知晓,可你们回京都已这些时日,只有今日才来找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则是由陆伏昌出来解释。
原来,他们从荆州出发北上司隶,一路上也有些艰难险阻,来到洛京之后,更是要躲避京中大官的搜捕,辗转许
多日,才慢慢靠近了永平里,并借着陆伏昌的关系,进入到侍郎府的后院,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晏合须是个聪明的孩子,见陆昭漪态度温和,立即道,「陆娘子,你可以帮我们的忙吗?」
陆昭漪看着他的眼睛,看出他眸子里,干净且纯粹,似是极为恳切,令人动容。
她心中一软,「你说说看……」
晏合须闻言,立即喜出望外。
而旁边的余宏,则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她能答应。
陆昭漪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当即清冷一笑,「襄阳庄学历经数十年风雨,今日遭难,必有蹊跷。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她一句话,掷地有声。
晏合须和余宏皆是一愣,随即激动不已,齐齐跪下,「多谢陆娘子!」
陆昭漪扶起两人。
可余宏却是紧缩眉头,低头思考一会儿,又跪地畅言:「陆娘子,我阿父是冤枉的,这次雍州粮谷之危,是有人挑唆,冤枉了我阿父……」
他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陆昭漪听得蹙起了眉,这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余晁为京兆尹时,就已发觉长安城内,谷仓空虚的这件事,就在准备上奏表书之时,却遇到黑衣人夜袭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