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你与李潜做了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夏裴冷眸瞥向陆昭漪,语气不悦。
而李潜则是冲他二人望了望,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摇了摇头。
「启奏陛下,是昨日,陆侍郎在前往南阳侯府的路上,遭遇贼匪抢劫粮队,便派人来了臣的衙府通报,经过两天一夜的彻查,终于得出结论,臣这才想让陆侍郎出来禀报。」
他说的轻描淡写,而且神情坦荡,根本不像在撒谎。
「哦?竟有此事?」夏裴大惊。
这也让殿上的朝臣,同样是无比的惊诧。
洛京城外,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贼匪抢劫官府粮道,实在匪夷所思。
此番场合,被人硬推出来,陆昭漪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站了起来,走向大殿中心,朝龙椅上的夏裴叩拜。
「陛下,李府尹所言非虚,臣与李府尹已查明,在京郊外,劫掠粮道之人,乃是受了雍州大员的指使,目的是为了转移朝堂对雍州的注意力。
夏裴盯着她,眼神锋锐,「哦?是吗?」
「正是!」陆昭漪不闪不躲。
龙案前的夏裴突然冷笑了一声,桌案差点被拍的粉碎,传出支呀作响的声音,显然此事已触犯了天子之怒。
「雍州,又是雍州!」他怒喝一句,脸色阴沉如水,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陆昭漪微怔,低垂着眼睑,眼帘遮掩住里面的情绪。
淮南郡疠病刚一结束,皇帝才回洛京没几日,每日收到的奏疏与军报皆与雍州有关,任脾气再好的君主,都难以克制住情绪。
「陛下息怒!」
群臣跪下劝慰,而夏裴却没有丝毫改变,反而越想越生气。
他一掌拍在龙案上,怒斥道:「朕不管你们用何种办法,都要给朕将这件事查清楚!究竟是哪位雍州官员胆敢如此造次,朕,决不轻饶!」
李潜微微眯眼,冲殿上拱手,「陛下,这群盗匪,不光只是劫掠粮道,还屠戮百姓,这一群劫匪,臣已经杀尽了,只留一人带回来,押入府尹大狱。」
此话,似乎说给朝堂之人听的,群臣之中,与关中有着关联之人着实不少,他也想借此看一看朝堂上众人的反应。
这时,有人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李府尹刚重伤痊愈,便办了这么大案子,恐怕不利于府尹这副尊躯,还是多多休养啊!」
这声嘲讽来的猝不及防,说这话的,正是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