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好,别乱动。」
摸了摸鼻梁,他讪讪笑着,「没事没事,大父还死不了。」
「我扶您过去。」
陆昭漪坚持要扶着他,而他也拗不过,最终妥协,在孙女的搀扶下,一步步朝着柜台走去。
柜台一道暗格,轻易一推,便能将暗格弹出,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个红木盒子,陆怀德抖着双手,将此物取出递到陆昭漪面前。
「此物我一直放在库房,不曾打开过,最近想起来将此物取出,也都未动过,只等你来打开它!」
她垂目看去,竟然是一副品相极为雅观、贵重的盒子,虽时间久远,但红木仍旧如新。
陆昭漪疑惑地接过,轻轻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白玉牌子,上面雕刻着一个陆氏族印的图案,与白凤图案结合,宛如宛若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这是陆氏族印!」她震惊地看着它。
这是陆家族徽,陆家祖训,只有家主的继承人方能拥有此物,拥有调动部曲的效力。
「这……」
陆怀德见了此
物,也是一脸惊诧,怔怔出神。
「没想到,二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拖着老迈的身躯,身子踉跄走向一旁柜子,低语着。
「二郎啊,这些年,为父一直为你守着家业,只期盼能延续你的愿望,可到头来……一切都错了……」
正说着,他又不禁痛哭起来,一个不注意,差点要摔倒过去。
好在陆昭漪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扶着。
「大父何至于此?一切都过去了。」
可这位年迈的老者,像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的大哭,内心的喧嚣、苦闷与愧疚,仿佛都在这一刻忽然被释放。
这些年来,陆怀德为了勉强维持河北大族的往日威风,纵容后宅驱逐陆昭漪;而后在陆庸死后,坚决扶陆承业为家主;广纳佃客,听纳建议,意图与朝臣勾结……
每一桩每一件,都与陆庸的设想完全背离,以至于往后越做越错。
若不是陆昭漪此次回来,在朝堂力谏以崔氏为河北大族之中心,陆家也因此沾到一些便宜,否则陆家便真的毫无翻身的可能。
见他哭的这么凶,陆昭漪垂下眼眸,安抚了许久,才问,「大父,我阿父他,只留了这个族印吗?」
如今族印在手,出了飘雪楼,还在陆家的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