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起身过去迎接。
「这几月,洛京有何变化?你们都说与我听听。」陆昭漪在主位上落座,随意地问道。
林昶与阳文胥互望一眼,片晌之后,还是由阳文胥开口。
「您不在的日子,朝中也算是经历了大换血。」
「你且细说。」陆昭漪眉头紧蹙道。
左相杜言因与江左关系紧密,且又是旧越国势力,淮南疠病影响下,被下旨禁足,等同软禁。
至此,朝堂荆越派系分道扬镳,分为两派,从而势力减弱。
在那之后,司空余弦又辞官告老,少府卿吴崇接任,旧南陵势力变得愈发嚣张猖狂。
不过,这天下终究是夏氏打下来的,朝中武将势力,尤其是夏氏宗室与旁系子侄都不受影响,还能压制得住这些文官。
但文官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熟读经史、摆弄儒家经典,而令武将们束手无策,甚至忍受着道德抨击。
故而,朝堂的格局渐渐变化,最先动摇的,是武将出身的夏氏宗族的势力,其次是荆越势力,最后便是那些世袭罔替的士族。
却令陆昭漪没想到的是,朝堂上的文官势力,最为强盛的,则以崔家为首的一应河北士族。
邺都陆家的名声,也随着水涨船高。
「依你们所言,在这洛京之内,旧南陵已然壮大,威胁到其他派系的存在?」中文網
陆昭漪眸色微沉,仅仅三个月,朝中各方势力便暗潮涌动,来势汹汹,看来今后不可避免的,要与他们在朝堂上交手。
「是时候,领让飘雪楼入京了。」
林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盟主,您的意思是,我等要与旧南陵的人为敌?」
陆昭漪神色不变,「如今的洛京,变化极快,南海郡阮公、司空吴崇,这些人势力逐渐壮大,或能威胁到大渊朝堂,如果你们不能将旧南陵的爪牙一网打尽,那么整个天下,早晚会再次陷入危险处境。」
两日后,便是八月廿日,也是朝议之日,她则会在朝堂上向夏裴请奏此事,此次淮南疠灾,飘雪楼也是出了不少力。
「朝议不似往常了,若要请奏陛下,还是单独写奏事。」阳文胥补充道。
「嗯?」陆昭漪疑惑。
不在朝议时奏事,要在何时奏?
林昶则赶
忙岔开话题,「那么,盟主,您打算怎么做呢?」
她低头轻叹,缓缓开口,「等我先见过阮三娘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