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防守的守卫有些怪异,极有条理,虽这些人身穿便服,可身手极高,绝非这等小县城能有的水平,更有着近似禁军的水平。
她并未想太多,而是继续向县衙而去。
直到县衙门外,她才勒住缰绳,下了马,抬头仰视起这座县衙,不久后,就有一队衙役出来迎接。
“李太守吩咐过,陆娘子若来了,直接进入便可,太守已经等候多时。”
“嗯。”陆昭漪颔首,随后踏步进了县衙。
县衙内,已有数名郡官、县官在此,还有些乔装的禁卫混入其中,那些人都是生面孔,可还是被她瞧了出来。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行礼。
县令陈忠向她一拜,“太守这两日才脱离病祸,正在房中休息,陆娘子进去便是。”
陆昭漪颔首表示明白,遂进了房内。
房内光线昏暗,让她走到近前时,看向那名端坐于案桌之后的一个身影,只见那男子穿着一袭墨绿蟒袍,气宇轩昂,隐隐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仪之感。
“李太守?”
她尝试地喊了一声,瞧着那桌案前的男子,不似刚刚病愈的样子,而是精神奕奕。
只是,这个身形却是那么熟悉。
倒很像,夏裴?
想及,这一路而来所见所闻,内心狂乱,心中冒起想要撤退的心思。
突然,对面那人开口了。
“你身中剧毒,如今才痊愈不过几日,便马不停蹄来此,可是让朕担忧万分。”
果真就是夏裴。
他起身,缓缓走向陆昭漪,眸子闪过一抹异色,脸色好像有些憔悴。
“陛下应该在颍上关,而不该在此处。”她的话语顿时止住。
“颍上关,自有太尉坐镇,朕很是放心。可是,朕听闻你染了疠病,整日惶恐不安担心你出事,故而微服至此。”
夏裴微微一笑,“李潜眼下还在后院休养,知晓你赶来,便替他来见你。所以,你是为了查清那批毒的来历?”
她隐隐肯定,抬起头与夏裴直视,“陛下难道不知这灾郡有多危险?如此不顾社稷,擅入灾郡,陛下不觉得此举甚是鲁莽吗?”
听了她的话,夏裴微怔,笑了笑,“你这是担心朕!”
丝毫没有躲避他的目光,陆昭漪挺起背,义正严词,“臣是为了黎民百姓担心。”
“这一点你没说错。”
夏裴低头踱步,“朕听说,你在听到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