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分明就有注意做防御措施,没想到自己还是染了疠病。
更何况在来肥城的路上,她也与曲芷芸一直待在车内,也是担心路途中可能遭遇的袭击,所以一路上不曾下车。
“你怎么了?”曲芷芸焦急地问。
她摆摆手,没再回应,内心想的是,她必须尽快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许多事情都会被推迟。
想到这里,她猛抬头,“我睡了多久?”
“大概有四五日了。”
“四五日?”陆昭漪惊讶。
“是,是的。”
自己居然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除了我们俩,还有谁有疠病症状,医官都有一个个诊断过吗?”陆昭漪又问,声音依旧沙哑。
“嗯。”曲芷芸忙不迭地点头,“还有给我们御车的车夫。”
闻言,陆昭漪眸中掠过一丝深邃,冷不丁的眼神,着实令人害怕。
“这一路过来,我记得抵达皋城前,你中途离开去了很久,当时你是去哪里,干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这副模样,真的有种质问犯人的意味。
当即,曲芷芸脸色微红,低头吞吐,也不知如何说出口。
她似乎意识自己言语不当,便轻咳几声,撇过头盯向一旁,“你不用说去做了什么,只需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此事极为关键,或许能解开毒疠是如何传染的疑团。”
听罢,曲芷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那日她下车后走了两里远,找到无人处蹲入草丛,而当她重新站起时,便刚好瞧见一辆马车拦路,为了避开那马车的视线,又继续躲在草丛之中,因着车厢挡着帘布,只看到里面装载货物。
“货物?什么货物?”
“是些木箱,还有一些瓶罐,不过,我并未仔细观察过,就匆忙赶了回来。但我有闻到一股异味,像是腐臭味……很像尸臭又好像不是,总之,闻着挺恶心人的。”
她眉头皱了下,心头猛震,忙追问:“那你知道马车往哪里去了吗?”
曲芷芸茫然摇头,“不,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嚷过?或者有什么打斗声音?”
曲芷芸依旧茫然地摇头。
不过她总算知晓,原来在她们进入灾郡以来的一个多月,仍然还有人在郡内散播毒疠,安风和卢江两郡,怕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此事你告诉苏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