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看起来胆小懦弱,但是那双眼睛却透露着坚毅与倔强,看见她,眼眶蓦的红润,嘴唇动了动,似想要叫她,却终究只是抿了抿,什么话也未说出口。
“楼主应是不认识此子吧?他是楼主离开邺都后,才加入飘雪楼的,身世亦是十分可怜。”
赵夫子拉着那少年,“年儿,来,快拜见楼主!”
陆昭漪向来不在乎这些俗礼,面露不解,“夫子已多年不问江湖,为何会突然离开广平郡,南下至安风郡?”
“哦!差点忘了正经事!”赵夫子差点拍断大腿,似有大悟的模样,“我来是给楼主传信的,咱们楼内,查到钱唐帮的建业城分舵,与淮南郡秦家的联络书信往来……”
“等等!”陆昭漪听得一懵,“淮南郡秦家?哪个秦家?”
“淮南历阳县的秦家啊!”
少府卿秦伯安?
陆昭漪想起,在她离开洛京前,影雪在醉香居所画的,与路临、许禄会面之人,正是那位秦伯安。
当时,她还在想,此人与这疠病,到底有何关联?不过她心里有所预感,若能挖出秦家与江左的关系,或许就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似是动静有些大了些,曲芷芸眯离着睡眼下楼,看见赵夫子与年儿,当即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夫子,小年,你们真的来了?”
三个人兴奋地加入热烈嬉闹之中,好像忘乎所以。
这下,陆昭漪算看出来,他们是曲芷芸叫来的。
也确实,赵夫子所带来的消息,的确十分关键,也大为及时。
他们之中,曲芷芸一向机灵,赵夫子沉稳多谋,只有楚年,稍显活泼,也是个多动的性子,与曲芷芸一起,更为疯闹。
陆昭漪笑笑,自己喝了些茶,坐在窗边的木椅上看着这三人吃早饭,过后不久,她打算启程去往军营。
夏笙昨夜在卫戍营过夜,也应是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