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翻阅过许多医书,研制过多种医方之后,渐渐下来都感到很是疲惫,尤其是河阳公年纪大了,加上自幼体弱,三十年顽疾交加,早就累趴下了。
他们决定分成几批,轮番研制新的医方,可外面病患还在不断增多,还需要有人出去为人治病。
“人手不够,还是不够啊!”林行之干脆一摊,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门柱边。
陆昭漪低着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有三日!”
众人一听,转过头疑惑地望着她。
她连眸子也没抬,“两日前,在夷人馆的曲娘子收到洛京的消息,第五琅琊从陵中郡调了两百多名郎中,正往此处赶。算算日子,应该已经过了夏口关。”
此言一出,房内霎时寂静,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
“什么?第五丞相?”良久,林行之最先回过神来,神色似有些激动。
或是意识到自己言语失误,他便又改口,“在下说的是第五太尉,他可是有整整半年都未在人前露面了啊!”
林行之曾是五国乱世时,陵国的军医官,地位不高,也一直未能见过第五琅琊,而后踏入大渊朝堂之后,虽是同朝为官,却也没机会能去拜谒。
终究,这第五琅琊,在当年陵国,却是一位如同传说一样的人物。
其他医官与郎中也在窃窃私语,唯独陆昭漪则是一心扑在医方之上,手中的笔不停地画着。
直到最后,她蓦地抬起头,将刚刚写好的医方双手举起,连连缓了一口气。
“好了,我写完了,你们谁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