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解释着,“阳兄与孤王相识多年,情意深重,这些年他隐隐做的一些事,孤王略有耳闻。”
他垂眸,咋舌,“只是,没想到,那样一个神通广大,遍布整个天下的江湖组织,陆娘子居然也身在其中?”
陆昭漪沉默,心中不免愕然。
见她有所迟疑,阳文胥一时紧张,轻咳了咳,忙上来解释,“陆娘子,阳某深知盟规森严,而寒王,与我日夜相处,有些迹象总能被发现。”
她心知,阳文胥与夏笙的关系,即使想要刻意隐瞒,也必不会持续多久,这一点,她早就有心里准备。
只是,天下盟的一切行动,皆在他眼皮底下进行,还能忍住不对外人所言,这份定力,也确实出乎意料。
看来,她陆昭漪,还是不够了解这位寒王,而她今后,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人。
想了想,她轻起唇瓣,抬眸,“既然寒王皆以知晓,那今日,我便不拘束了。寒王,请。”说着,便伸手,请他入座。
夏笙与阳文胥相视一眼,分别走向北向位的两幅桌案前,入席。
而南向位,则是陆昭漪与曲芷芸入坐。
之后,他们吩咐伙计送上酒菜,分别摆在四人各自的案上,等待伙计离去,闭门,雅间内顿时安静。
彼此都处于沉默,一时间气氛凝重。
半晌后,阳文胥又咳两声,打破了僵局。
他望着面前精美的漆具,缓缓开口,“数日前,阳某送给林堂主的信,不知,盟主瞧过,可有计划?”
“确有!”陆昭漪低眉,暗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地说,“我不善饮酒,请两位见谅,就让我以茶代酒,替家师行此一礼!”
说完,她便坐起,举杯,朝两位遥敬。
倒是夏笙,他满眼都是眼前这位佳人,转瞬,也是急忙为自己斟酒,与阳文胥一同回敬。
“陆娘子客气了。”夏笙饮酒下肚,微笑着,“佳人慕高义,高义也盼佳人,当日朝殿之外,笙无礼,得罪了陆娘子!正好也借此向陆娘子赔罪。”
“寒王说笑了。”陆昭漪放下漆杯,“阳兄信中说,寒王手中握有荆南、南中各郡,收受贿赂、私铸铜币之罪证。不知是真是假?”
荆南与南中,原为南陵国,是朝堂上另外一股势力,一直以来谨慎、低调,很少惹人注目。
当今的朝堂,南陵派系,以南陵公苗潜与少府卿吴崇为首,在朝中向来谁都不靠,也不站队,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