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见她进来,他们都停止了动作,两人同时瞪目凝视着她。
“七娘,啊,三年不见,可还好?”陆怀德咳嗽一声,将拐杖放下,装模作样的客套着。
陆昭漪抿着嘴唇,微低起头走近,“瞧大父身体不错,还能挥得动手杖,孙女还以为,您老得动不了呢。”
她心里想,常言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果真不错,年近古稀之年,还如此健朗,相较于她父亲四十五岁而逝,可谓是天理不公。
听她此言,陆怀德脸色微变,刚要训斥,陆承业却抢先一步:“七娘,不许胡说!”
陆昭漪嗤笑一声,冷眼睨着陆承业,眼神中却略有同情,而他方才的话,忽然对眼前这位大兄,另眼相待。
反观老太公,则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狠狠使着手杖砸在地板上,陆承业刚想上前询问,却被他一个眼神吓趴过去。
“大兄还是想挨揍吗?”
似乎是看出她眼神中的意思,陆承业赶忙起身,准备逃出屋子之前,眼神中对她表现出敬意。
见大兄离开,陆昭漪铁青着脸,走向老太公,行了个揖礼。
“七娘,你既然回来了,便要安分点。不然,纵然你是军师弟子,我陆家定不能容你。”陆怀德瞧她不悦,冷哼着。
这番话,并未令陆昭漪惧怕,倒是挑起眉梢,甚至还有几分兴味,“大父,我回来的目的,你难道猜不出?”
老太公一噎,“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拒嫁淮南周家,或是惧怕周家,以大嫂为首一众亲族,将我赶出家门。当时,大父您,可为了我这个孙女说过一句话?”
她说的义愤填膺,老太公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哑口无言。
当初,淮南周族与武公决战在即,整个陆家都在押注周家,唯独老二陆承仁,笃定武公力挽狂澜,最终事实也确实如此。
武公不仅一统北方,并在短短三年之内,一举横扫南方四国,奠定了大渊朝的立国根基。
当然,如此迅速的统一天下,这其中,绝大多数功劳,要属伪装成勾辰子的陆昭漪。
只是,当年周家逼婚,她虽看出周家早晚败亡,而逃婚出走。但被陆家赶出家门之后,上洛太守陆庸却没有任何征兆的病逝。
三年来,陆昭漪在邺都鹿台,培植亲信,并暗查父亲陆庸死因,最终在武公薨前,才查出点蛛丝马迹。
然而,陆家太公陆怀德却不知这些,不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