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提不起重振旗鼓的念头,地族不能因她个人原因,被塘、坎两人搅得鸡犬不宁,必须得找个合适的人出来。
莫名之间,她忽然想起了叛徒均烹,之所以叛变,一是受塘、坎排挤,二是地族太穷。所以,甘愿降低身份去海族做个二等海巡。
“唉,若不是让龙回云急着吞噬均烹的元神,怎会出现危险,怎会成了今日这般光景!”她后悔当初没跟着去沸腾峡,不知龙回云怎么忽然会发生那样的状况。
龙回云的影子、每一个眼神,两人相识的场景,一帘帘一幕幕,走马灯似的,清晰如昨。
“好久没去五十里外的连云道了,也不知那儿现在什么情况!”红绨珠驾起云座出了宫。
堡狄坨急急回到家,将家中的被单装进褡裢,便慌慌而出。走着走着,想起龙回云叮嘱的耐火布,那可不是普通人家有的,只有队伍里才有。他为难起来。
看看天黑,担心龙回云在道里被人发现,咬咬牙向连云道远处的一个哨卡跑去。
潜到哨卡附近,见四下无人,堡狄坨撕下一块岗哨篷布,却被巡逻兵发现。他被带到了连云道营门。
正与手下边吃肉喝酒边看艳舞表演的塘愚汕,对“偷盗”公物的堡狄坨连正眼也没瞧下,就挥手让押去天牢。
红绨珠落下云座,见堡狄坨被人五花大绑推出营门,边走边挨鞭子。这个昔日的忠臣怎么了?她走了过去。
“他犯什么了法?”
闭着眼任人抽打的堡狄坨闻红绨珠的声音,挑开眼帘,脸上顿时绽出阳光:“回大王,小的撕了块哨卡的耐火布。”
“不知耻的东西。盗窃,死罪,还振振有词。”红绨珠怒道。
“小的万不得已。”堡狄坨有意无意瞟了眼押解兵卒。
此人跟她多年,红绨珠如何不懂,对兵卒道:“你回避下。”
“大护法那我不好交代。”兵卒不肯。
“啪”红绨珠一掌将其扇飞,对堡狄坨道:“说吧,什么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