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愚汕铁青着脸:“去将坎麻宪坎都统请过来。”
“老爷,奴才能说两句吗?”塘砂弓着腰。
“让你请个人是不是还要讲价还价?”塘愚汕怒道。
塘砂紧忙勾了勾腰:“奴才万万不敢造次,只想讲讲刚刚培霞送来的喜帖。”
“听见了?”塘愚汕微眯着眼。
“偶闻一二。”塘砂小心回道。
“说来听听。”
“奴才斗胆问句,老爷是为大王的事请坎都统?”
“正是。”
“奴才觉得不妥。”
“坎麻宪与我同朝为官也非三年五载,况且找他对付一个根基未稳的外族小子有何不妥?”
“若因此事请坎都统商议,奴才觉得非常不妥。”塘砂道。
“有屁就放。”
“族民偏向大王,若是与坎都统商议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对大护法不利。”
“呵呵,族民算什么?”塘愚汕冷笑,“她红绨珠若非本护法力推,岂能坐上王位。”
“严格讲这是老爷个人的事,坎都统不一定会与您同仇敌忾。不定还指望您站出来,获渔人之利。”
“何出此言?”
“老爷忘了前些天连云道一战?坎某可曾出面相助?”
“这倒不曾。他当时驻防边界,也怪不得他。”
“事情平息后,他表现得也不积极呀。”
“你说来说去,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了龙回云那小子?”
“当然不能。”塘砂向塘愚汕走近几步,“奴才觉得,要不这样……”他压低嗓子道。
“我一急,把这事给忘了。好主意!”塘愚汕转忧为喜,“你给我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待会随我进宫。”
“好嘞!”塘砂哈腰快步离去。
借口回屋整理一下的龙回云,将写好的纸条看了又看,有种与世诀别的味道。已经经历数次生死劫的他,不信次次会与死神擦肩而过。
尽管他会卜能掐,可世上没有什么是百分百。占术,不过就是预测。叫预测,自然就没有万无一失。姜子牙也会算,结果没算到自己到头来一无所有。
留信时,他想了很多,之前向往的金钱、房车、美女,向往高居人上,向往无往不胜,向往横行天下,向往无所不知……
而今,他觉得平平淡淡最安适、最惬意,至少不用那么多的顾虑,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牵挂。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