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盖住了那具“万恶之源”。
把脱下来的衬衣放到一边,她刚转身,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
“说话。”
宋博允的声音有些沙哑模糊,南卿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有些没明白。
说话?说什么?这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
就在她端详他的时候,躺在那儿的人又开了口,握住她的那只手推了推,有些急躁又有些委屈:
“别走,别不说话。”
“你是不是做梦了?”
南卿看着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得很沉,她试着去掰那只手,它却收得更紧了。
有些无奈,南卿再次在心中宽慰自己:
他是金主粑粑,金主粑粑做什么都对;他醉了,你要友爱,善待一个醉鬼……
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她拍了拍手腕处的那只手,嗓音绵软:
“我不走,但你轻些,你抓疼我了。”
手腕处觉得松了些,南卿的视线落在身旁那冷冽深邃的五官上,不由苦笑了下。
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醉了,她还以为他是故意耍自己呢,不然怎么会选择性有反应?
只是他拉着自己让她说话,可是说什么呢?单口相声吗?
扫偏头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枕边的那本《浮生六记》上,前几天陪她那个“熟客”聊天,刚拿出来读过。
手边一时也没其他更合适的素材,南卿翻开书页,随便挑了一段,缓声读了起来。
反正床上的人醉得厉害,大概只是想有个声响陪着,就像小孩子要大人讲故事哄睡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