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裹着头巾的刘婆子被孙媳妇田氏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满脸的褶皱加上浑浊的双眼,让柏锐差点没有认出来,柏锐叫道:“刘婆婆,您老还认得我吗?”
刘娥子见这个男子嘴动,咧开嘴笑了,满口已经没有一个牙齿了,努糯着嘴唇,大声说道:“你说啥?”
孙媳田氏道:“奶奶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
刘娥子转头又问她:“你说啥?”
孙媳田氏大声道:“人家官人问你好。”
刘娥子笑道:“好好好,都好。”
柏锐见刘娥子这样有些怅然若失,觉得找她定无法帮助自己见到姐姐,准备随便说几句就走,从包袱里取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元宝放在了桌子上,放大声音道:“你还记得柏春吗?”
话还没说完,刘娥子突然变了脸色,训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直呼夫人的名讳,把你的臭钱拿走。”说完就要起身,也不理孙媳田氏那发绿的目光。
柏锐连忙解释,道:“我是柏夫人的亲兄弟啊,我叫柏锐,前些年,来您这里住过一阵的。”
刘娥子又咧嘴笑了,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叫什么,柏锐的。”
柏锐忙笑着点点头,道:“姐姐来让我看看你,送些银子让您度日的。”
刘娥子满脸堆笑道:“谢谢啦,阿弥陀佛,保佑夫人。”
孙媳田氏见她点头连忙将两锭银子收在怀中,刘娥子却道:“一会儿放到我房间的柜子里,还要给我的重孙娶媳妇呢。”孙媳田氏有些不悦只能无奈答应,转身进去了。
见柏锐要走,刘娥子道:“你的媳妇不是如意吗?”
柏锐见衰老的刘娥子并不糊涂,眼睛一亮道:“您见过她吗?不瞒您说,我是来找我姐的,但是她生我的气,不想见我,您能帮我找到她吗?”
不知道是刘娥子没听清,还是犯糊涂,道:“找媳妇啊,永丰屯啊,香粉寺。”然后絮絮叨叨道:“九爷的额娘宜主儿正月生病,啥病呢?昼夜都能听见打铜锣的声响,不能入睡,头痛欲裂,康熙爷就命北京城内不得敲锣,但宜主儿还是能听见,康熙爷就派章公公带人出宫排查,一直查到了永丰屯香岩寺,听到寺内有铜锣敲击声,进庙里盘问,说皇上爷有旨意,停止敲锣,老方丈叩头遵旨立即停止,章公公回宫刚复完旨,就听见翊坤宫传来消息,宜主儿睡着了。
次日紫禁城外一老僧求见,原来是香岩寺的老方丈,老方丈言明,寺内铜锣乃是一法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