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点点头,如意道:“现在我来说说沈家商路得来的情况。”这是如意的过人之处,事事都十分有涵养,柏锐在讲诉经历时,他从不打断,等他说完,自己再问一些觉得重要但是柏锐没有讲明白的地方,柏锐的事说完了,再说自己知道的事情,两厢验证最后得结果。如意接着说道:“沈家的消息传来的是,在你们商队被劫后,有商队里的人找到岳常澧道报官说一起去擒拿匪徒,我们对商队的担心就放下了一点儿,因为至少有了你的消息,只是不知你的生死情况,后来传来报信的人和去的官兵都失踪的消息,太爷爷的病愈加重了,恐怕就是这一两天了。”
柏锐急道:“什么?快给我穿衣服,我要去见太爷爷。”柏锐的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这个睿智又干瘦的老头,不仅把最疼爱的重孙女嫁给了自己,还屡次在经济上资助自己,并且教会了自己做生意,把自己从一个买卖人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商人,即是长辈,也是老师。
如意道:“相公你别急,像你说的那样,牵扯到了京城的皇子,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不仅仅关系到你自己的安危,你想,如果大皇子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阴谋败露,哪里能放的过你,哪里能放的过沈家,为今之计,你定要先上京城找到八爷,向他说明情况,让他帮你想办法,据沈家人推断,如十日八日找不到官府失踪的人,就无人再敢担这个责任,现在这个岳常澧道失踪的折子已经到了进京的路上,你要与他们比赛时间,皇上御批后怕是京城你也进不去了。太爷爷教你一场,这个时候你定要稳住,意气用事只能害了你,害了沈家。”
柏锐眼泪夺眶而出,他知道如意说的是对的,换上如意带来的衣服,向着沈太爷的方位叩了几个头,骑上马儿带着曾在石几人朝着京城方向疾奔。
如意向沈月儿说明沈太爷的身体状况,将怀景和小女儿交给如玉照料,把哭的像泪人似的沈月儿扶到包裹的密不透风的马车上之后,道:“月儿,太爷爷的病怕是大限已到,你会怪姐姐没有提前告你吗?”
沈月儿头摇的向拨浪鼓,钻在如意的怀里道:“我只是太伤心了,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是在太爷爷身边长大的,我平日除了气他,还没来得及孝顺他,怎么就病重了。”然后又哭道:“死柏锐怎么还不回来,说好的三个月,这都多久了,太爷爷那么疼他,都不来见他一面。”
如意摸着沈月儿的头发道:“月儿你现在为人母,长大了,现在你在月子里,还要奶孩子,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说,但是你不要埋怨相公,他的为人你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