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能放柏东家一马。”又自言自语道:“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行不行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当先便走,留下两辆骡车和柏锐的马,扬长而去。
被架走的柏锐心里也是荒乱至极,毕竟脱离了大队,不见了人群,而自己脚不着地,如腾云驾雾般,在山上绕来绕去,被放下时面前出现了一个木寨,背山而建,说是木寨只是有木头的围栏,还十分不整齐,里面除了几间茅屋就是几处山洞,柏锐向外望去,稍远一点就已经被大树遮盖路途,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进到寨门之内,几处茅屋围成的空地上,大白天还点着火把,正当中是一座木台,有半人多高,一丈多长宽,木台上向着山坳处有一个条案,上面放有三盘动物的头颅,血渍未干,像是刚刚砍杀后就放在这里了,但有一些苍蝇虫子绕着乱飞,台上有一人穿着兽皮短裙,对着一个蒙着一整张兽皮的东西跳来跳去,手中拿着动物的肩骨舞动着,上面系着的银铃铛和他身上配戴的银器叮咚作响,随着有节奏的跳动,听起来非常悦耳,但好像坐在山洞口的人并无心情欣赏,因为他表情凝重,紧紧的盯着地下兽皮盖着的东西,带柏锐进来的领头人,向山洞口坐着的人跪下,说了两句什么,又指指门口的柏锐,柏锐见那人头插着鸟羽,脸上的油彩是三色的,而其他人为两色或一色,料知定是这里的寨主,也学着在土蛮那里的方式施礼,黑蛮的寨主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指指台上的兽皮,挥手叫柏锐过去。
柏锐走上木台,那舞动的祭师停下来,将兽皮拉开一角,露出一个年少女子的脸,柏锐一看吓了一跳,那女孩儿脸色青黑,嘴唇发灰,双目凹陷,是一个病重之人,柏锐虽不是郎中,但得了齐济药行这些产业后,柏锐也依从沈太爷的吩咐,进行过初步的学习,见这女子突然浑身战栗,露出的皮肤上鸡皮疙瘩泛起,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后,平静了下来,柏锐知道这位女子已经病体沉疴,怕是多半难活,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想努力一试,跟那带他上山的头领比划着,说要自己的马,头领弄懂后,飞奔而去。
柏锐起身踱步,思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在离木台不远听见水流哗哗的响,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一块石头上有处破口,往里望去这石头竟然是空心的,连接着一条流淌的山泉,这个口子有成人脸盘大小,柏锐将头面伸过去,闻到了一股子不易察觉的腐臭味道,还有蝇虫三三两两飞出,飞向那祭祀用的三盘动物的头颅,柏锐大约知道原因了,定是这山泉出了问题。。
正在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