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怀柔县柏锐的老家已经是正月初八,老宅子门板都不知道被哪家拆走了,没有几间的土房子坍塌的坍塌,没有坍塌的也东倒西歪,住不得人了,柏锐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仿佛看到自己满身是泥被父亲打,母亲骂的景象,一会儿垂泪,一会儿傻笑,不大的小村落突然来了这么多马车,而且车里人还一口京片子,下来几位夫人不仅如天仙一般长相,穿的衣服,身上的打扮怕是镇上的官奶奶们都没这么鲜亮,大家还是头一回见,村子里不论是本村的,还是过年来走亲戚的,都挤过来瞧热闹,离得老远指指点点,如意见人越来越多将斗笠发给三女,四人罩上面纱后,如意走到一个干瘦的老者前,问:“老大爷,您记得柏锐吗?”老人显然耳朵不太好,一手背后,一手伸出来弯成个半圈放在耳朵旁:“没听见,谁啊?”
柏锐离家时,年纪尚小,眼前这些人,他也是不敢认,走过来大声说:“我姐姐叫柏春,我叫扣柱。”
听完这个名字,如水笑的腰都弯了,只是实在不是地方,愣是没敢笑出声。
一旁一个大娘模样的人过来说道:“俺是绿麦,你是扣柱?记得俺不?俺弟是满谷,数跟俺弟能玩到一起了你,小时你俩一起淘,上树掏鸟,下来时,裤子都挂破了,俺弟屁股蛋子喇了个口子,你是掏的鸟飞了,自己的鸟露在外边,哎呀比俺弟的大多了。俺给你补好的,回家才没挨揍,对吧。”
这一下可是把如水笑的实在憋不住了,如玉笑着投去询问的目光,如水哈哈大笑的点头,给证明如玉的猜想是对的。
那大娘看着满脸臊红的柏锐,又道:“这么大男人,小时候的事,害什么臊,十里八乡数你姐俊了,都叫她俊春,这我还能忘?你姐俊春咋儿了?”
柏锐定了定神,恢复了正常,答道:“在京里。”
原来那‘大娘’和柏姐是发小,看上去比柏姐老了没有二十岁也有十五岁,生活的差距和民风的淳朴让柏锐感慨万千。
绿麦喊到:“村头破屋,老柏家俊春儿的弟扣柱回来了,俊春儿的弟扣柱回来了。”铜锣似的喊了两遍,好多人自报家门出来和柏锐相认,提起小时候的事,有些柏锐记得有些不记得,但浓浓的乡情还是让柏锐有了回家的感觉,忙把骡车上准备的礼物由曾在石和几名车马夫发给大家,有糕点有糖果,还有些在怀柔县里买的冻的邦邦硬的肉,村里的人拿着都不好意思,憨厚的笑着,但一说请柏锐他们回家坐坐,暖和暖和,大家都非常乐意。
晚上,因为这地方实在是穷,能腾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