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以示安慰,下了车,由糊涂三儿导引由侧门入府,到了一处偏厅,柏姐早已经等在里面,后面还站着刘蛾子,那刻薄巴巴的脸正在上下打量着柏锐带入的这名女子,二人给柏姐行了大礼,柏锐起来后去相扶如鸳,柏姐道:“跪着,我叫你起来了吗?”
如鸳惶恐的看了一眼柏姐,又安分的跪好,柏姐对着柏锐道:“这是谁?”
柏锐也有些不自在,忙解释道:“姐,我正要跟你介绍,这位姑娘叫如鸳,是我交好的朋友,是……”
柏姐插口道:“哪家的姑娘,什么出生。”
柏锐支支吾吾道:“这这……”
柏姐道:“这什么这,我替你说了吧,她是青楼出生。”
柏锐抢着说道:“如鸳卖艺不卖身,不是那种女人,我们是真心相爱,请姐姐成全,对了如鸳精通各种乐器,不妨演奏来请姐姐听听。”
柏姐大喝道:“闭嘴,一边呆着去。”又站起来,在如鸳身边踱步,说道:“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如鸳道:“我说什么?姐。”
柏姐怒道:“我什么时候认你了,这个姐也是你叫的?”接着又说道:“卖艺不卖身?哼,我来问你,你是冰清玉洁吗?你是守身如玉吗?你没有在青楼里被人破瓜吗?”
这每一问,都如同霹雳打进如鸳的心里,轰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但依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盯着柏姐眼睛道:“人大多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蠢物,满嘴仁义道德,见年轻貌美,出生好,合心意就蜜语甜言让人如饮琼浆,见年老色衰,人卑贱,就避之不及,见人不能保持处子之身还会心生鄙夷与轻慢,却从来不究其原因,而对自己却冠以美称,当真天道不公,人道废弛。”
柏姐道:“顶的好,但做一家主母难道不用守妇道?正纲纪?如果主母都这样,偌大的一个家如何管理,我不计较,已经答应让你们姐妹几个做妾,还不知足,一个被破了身子的野鸡也想跳上枝头当凤凰?我柏家虽孤姐寡弟,不是名门望族,但也绝容不得这等败坏家风之人做正妻之位,只要有我一天,你就是白日做梦。”
如鸳都没听到柏姐后面说什么,也好像听到了,噩噩浑浑,灵魂好似已经到了虚空,身子也不受什么控制,如醉汉走在漆黑的街巷,高一脚低一脚的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能喜欢其他女人。”
柏锐忙要追出去,柏姐道:“柱儿,姐看你长大了,出息了满心欢喜,可不能做这等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