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我们个主意啊。”
童掌柜望着两人:“东家这病嘛,好生调养慢慢会康复的,只是不能在操劳了,这也不是该拿注意的时候啊。”
颜掌柜道:“童爷,你与东家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钱家生意虽不止咱们这一处,但论起进项,这当铺就占了一半还多,可以说生意场上您是东家最信赖的人,就别打迷糊了。”
虎掌柜双目一瞪:“童爷,虽然你我都是东家简拔上来的,但关键时刻,还得出个章程,就算是为了报答东家的知遇之恩。”
童掌柜见大家都表了态,道:“东家这病,就算冶不好,好好将养一年,二年还是有的。这一,不能坏了孝道,崇岭少爷不能在这了,得回去侍奉汤药,东家要是不肯,我去说。这二,二十年前墙倒众人推的危机我和颜掌柜都经历过,十分凶险,我看这样,虎爷稳定铺子的局面,当铺不乱,钱家问题不大,我去周旋生意上的债主和各级衙门,劳烦颜爷两处多跑跑,多上东家的门,汇报情况给老爷和夫人知道。”
虎掌柜答应下来,颜掌柜恭敬的拱了拱手,但童掌柜却觉得,这二人各怀心思,却不知在想什么,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各项细节,散去了。
钱东家吃了几日颜掌柜带来的药,症状有所缓解,对钱夫人说道:“这丹溪先生留下的古方,对我病症,这几日爽利许多。”说罢探手出去。
钱夫人握住东家湿冷的手,看着他那消瘦的样子,鼻子一酸,这些天那已经干瘪的泪腺,又一次滚出泪珠来,钱东家用手替她擦拭着说道:“人生无常,不用悲伤,只是有些担心,崇岭这孩子。”
钱夫人道:颜掌柜上次请的大夫已经说了,病虽凶险,于性命无碍,只是不可终日劳心,遇事不要着急,崇岭这么大的孩子,给了一般人家,早就结婚了,你也不用每日板着面孔。”一边转身取水,一边说道:“这几日奉茶膝下,孩子不是很懂事吗?”
钱东家咳嗽几声,脸上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随后说道:“他毕竟年少历事少,骨子里又有傲气,做事却没有恒心,平日里表现的是从容大度,温文尔雅,只怕闯出的祸端,日后你收拾不了。”说完又咳嗽起来。
钱夫人轻轻拍着钱东家的背,说道:“怎么又说这个,我看你气色不错,到院子里坐坐气如何?”
钱东家托着钱夫人的手,借了力,下了床,由丫鬟扶着到院子里,钱夫人早把毯子辅到了躺椅上。
钱东家慢慢移开档着阳光的手,适应了些,睁大了眼睛,初秋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