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没有完全亮起来,所以有种灰扑扑的感觉。
但过于宽旷的视野和俯视大半个纽约的震撼能轻松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日向合理向外面看去,他扫过大半个纽约,捕捉到一只在高空中翱翔的鸟类。
他顺着那只鸟看了几眼。
贝尔摩德也把视线移动过去,她微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开口:“在高空中自由自在翱翔的鸟,和落在高楼大厦里的人类。”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做一只鸟挺不错的,起码自由自在。”
日向合理精准接受到对方递过来的信息:贝尔摩德觉得自己不自由。
他进行翻译对方的这条讯息:贝尔摩德对组织心怀不满。
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是的,你知道了。”贝尔摩德失笑,她继续看向窗外。
这里和地面有几千米的差距。这种差距让地面的车流都变成细小的蚂蚁,人群更是变成一堆漆黑的小点,就连层层的建筑也变得比手还要小巧,她伸出手,用手掌虚握了一下,轻松握住了大半个纽约。
但是中间有坚硬的玻璃阻挡,在握住大半个纽约的同时,手指也会碰到冰冷的玻璃。
贝尔摩德又松开手,去抚摸玻璃,她侧首看向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在看下方,脸上还是那种没什么情绪的澹澹表情,无论是后方欢快惊呼的人群,还是眼前触手可及的纽约,又或者是高空的处境,都没让他露出什么过多的表情。
甚至比在餐厅的表情还要少。
在餐桌上,波本那家伙澹定地表示出‘我轻松拿下了超多任务,干掉了不少敌人,抢了很多你的解压玩具’的时候,日向合理的表情都比现在有起伏。
现在,他在冷静而又无情绪地在快速观察下方的情况,处于习惯性的警惕状态。
贝尔摩德眨了眨眼睛,她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人群,也快速做了一个决定,“跟我来。”
观景台的人太多了,也有玻璃用来保护游客,不如去顶部。
日向合理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抗议性的话,他习惯贝尔摩德经常会突然提出一些小要求和无目的的行动了。
跟着走了一会儿,他从路线上反应过来,“要去塔顶?”
塔顶开放给游客吗?
“是的,”贝尔摩德镇定自若,“那里更方便,也更开阔。”
她带着日向合理避开人群,走到塔顶上。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