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再定眼一瞧,眼前人不是山月又是谁呢!点了点头,应她,「嗯,好多了。这是什么?」指着她托盘里的盆辇,我问。
看出我好奇,山月便端着盆辇更近了点,「是刚热好的羊脂。」
「羊脂?」母羊的奶啊!挤这个做什么?羊脂冒着热气,萦绕住满屋,我被甜味儿香的不行,伸出一小节指头点了点奶白的面,看向她,「干嘛的?」
她笑着回我的话,「是陛下吩咐了送来,给殿下您净面用的。」
净面?好个文绉绉的词,直接说洗脸不就行了么?这无聊的塍王宫啊,净只想着折磨自己。
无怪乎身为侯府世子的阿晚自小便不爱来,唯有的那次还是被我央着来的。
冲着她摆了摆手,我道,「你拿下去吧,我不想用它洗脸,我洗脸温的水就好。
用这,」再次看过去已没了好奇,摇了摇头,「用这个太奢靡了。这么多羊奶够喂饱好几个小羊崽了,虎口不能夺食,可从羊嘴里夺也怪不道德的。
容易折寿,我不要。」
我拒绝的干脆,拒绝后又隐隐有点怂,不怕别的,就怕此时的山月性子还不如后期的稳重,别被我这突然间的随意给吓到了才好。
捧着半颗西子心,忐忑了会儿后才听到她回,「是,殿下不要那奴婢便就把这撤下去了。」
「嗯嗯嗯嗯!」对她的实相我连嗯几声,表示满意。
可眼见她提步要出屋,又见她足尖空悬,慢悠悠又给收了回来。
怕有变故,我连忙问,「怎么了?」
她笑了笑,端着盆的手朝我微倾了倾,「殿下既不愿用这羊脂净面,那还请您给其寻个出路,若是丢了岂不白费了殿下的一番怜惜之心?」
我很早就说过她声音软软的,像极了江南诸暨的雨,轻轻柔柔,绵绵长长,好听的很,如今再听也依旧这么觉得。
「那就……」我想了想,问到,「王宫里有没有小幼崽?甭管是什么崽,只要是幼崽就行。这羊奶被煮的热乎乎的正好喂它。」
「有的!」她回我,「前些日子陆贵妃那的苍团好像就刚生了一窝幼崽,殿下这盆羊脂正好可给它们。」
「哦?这样啊。」我附和着她的激动,催促道,「那快去啊!趁热,趁热送过去啊!」
端着满盆羊脂,她最后给我行了个礼,「是,奴婢告退!」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一下子又只剩了我一个,四处走走瞧瞧,略微了解一番后煞有其事的